龙元录说完,就告辞离开内室,然后来到了大厅外面,让左右安排下了祭礼。
龙元录马上换了素衣,在那里呼天抢地地哭嚎一番,因刚才哭了一场,眼睛都哭红了,现在又复习一遍,这功课算是做扎实了。
让那些人看了都是无不动容。只是恨自己不会哭。
各个文武官员看了从京师来的还是水平高,都自叹不如。但是都学着他的样子,也干嚎了几声,算是掩人耳目,糊弄过关了。
众人依次拜祭完毕,纷纷告辞出来,有人安排他们去喝茶。
这个时候,唐律就将唐元和唐羊请进来说道:“你们二人快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老爷,这是要去哪里?”
“京城。”
“去京城干什么?”
“我要去做官。”唐律说道。
“做官?老爷,您老人家去做官吧,小人现在有了一把年纪了,身体年老多病,加上肠胃功能不行了,经常有腹泻现象,不能走远路,出远门,还望老爷原谅。要去,就让他唐羊去吧,他年轻一些,问题不大。”唐元说道。
“你咋攀扯我呢?这是干嘛呢?小的最近腿脚不好,一直僵硬。一时不会也好不了,真的去不了。加上最近总是做噩梦,早晨起来,一片狼藉,像是被一场雨淋透了一般。实在难以启齿,不好意思。小的是去不的的,要去,就让唐宏去吧。他还没去过京城呢,一定喜欢。”唐羊说道。
“简直一派胡言!老夫和你俩是老伙计了,用惯了,换别人不行,你们没啥说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别推来推去的,没意思。必须要一起去,一起回。”唐律吩咐道。
唐元和田玉唐羊一听,看是赖不掉了,只有答应下来,他们嘴里嘟嘟囔囔极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夫人和小姐听说此事之后,立马出来苦口婆心劝了半天,不见起作用,八十多岁了,还一个壮汉争斗,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就是以卵击石,要知道郑驹章正得势,如日中天,当今天子的老师,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全是他的人,这次去,估计是凶多吉少,傻子都知道这是凶多吉少的事,因此都来相劝,让老人家安享晚年,不要去京城瞎折腾。
“我们关系都不错,家仆如同亲生子女,你们要好好相处。凡事都商量着来,和气生财免得外人看笑话。我这次进京,如果是顺利,很尽快就回来,不要翘首以盼。”唐律说道。
唐律的家人含泪领命。
“唐元、唐羊,你们两个快去准备盘缠,准备好了就走,不能再耽搁了。”唐律吩咐道。
“老爷进京,还让小的去准备盘缠,这个咋说呢?又不是小的们要进京。”唐元说道。
“我当初回乡的时候,没带回什么,只带回两袖清风,上上下下都明白,难道你不知道,难道说你有眼无珠看不见吗?还是故意气老夫不成?”唐律说道。
“不是故意气老爷。这是真实情况,没有夸张,也没有缩小,都是实打实的。老爷倒好,两袖清风,得到了好名声,小的们倒好,名也没有,利也没有,完全让老爷得了彩头,小的得到啥?老爷两袖清风,小的也是,难道小的袖子里 装着明月不成?”唐元说道。
“狗奴才!尽耍贫嘴,为什么这么不明事理?你去将家里这些纸做的东西,拿去店里估价,然后置换,不就能换十几两银子了吗?这十几两银子不是可以作为盘缠了吗?”唐律说道。
“对啊,还是老爷聪明!”二人说着,就下去办了。
他们喊上一些家人,一起收拾送来的纸货,整理收拾之后,就去了城里置换了十几两银子。
第二天,他们主仆正要启程前往京城。只见从外面慌慌张张进进来一个人,唐律定睛一看,正是女婿,他来了,眼睛含着热泪。
“听闻岳丈大人要进京,小婿特来送行,不知这一别,何时才能再见面。真是心悬念,操心岳丈大人这一路风风雨雨,但愿一路顺风,也一路平安返回。”女婿说道。
“你咋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是大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老夫走后,你要承担这个家的担子,经常来看看。老夫就可以放心在外做官了。你就不用担心老夫在外怎么样,只要家里没事,老夫在外就会没事的,明白吗?”唐律说道。
“小婿明白,岳丈大人多多保重!”女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