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奏本接过去,然后铺放在龙案之上。
皇上仔细观看,细细阅览,然后开口问道:“郑驹章,你以前奏报说道,唐律已经死了三年,今天,其本人又来见驾,这个如何解释?”
郑驹章一听问他,连忙慌慌张张地俯伏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臣,罪该万死,只因以前有一个从唐律老家来的人说的,他说唐律已经死了三年了。所以,臣才向皇上奏报此事,原来消息并不准确,是臣的疏忽大意所致,臣愿意受罚谢罪!”
“既然是别人的传言,和你没有关系。”皇上说道。
“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驹章说道。
过了一会儿,郑驹章又奏报说道:“陛下,臣以为这龙元禄竟然抗旨不尊,不宣读御祭圣旨,依律应当开刀问斩。”
“启奏陛下,臣接到旨意,见是御祭,想到臣不曾死亡,祭奠就是一个笑话,是欺君,祭奠什么?是臣不让开读的,和龙元禄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冤枉好人!”唐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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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就依照爱卿所奏,不必追究龙元禄的责任。”
“谢主隆恩!这郑驹章真的是大奸大恶之人,欺君罔上,误国害民。臣参他有六款。第一款,私自假传圣旨,杀害皇亲国戚镇东辽王;第二款,丈量田亩,虐害军民;第三款,私自躺卧龙床,戏弄宫女;第四款,私自藏匿国宝;第五款,卖官鬻爵,广结奸党;第六款,敲诈勒索,贪污腐败。现在祈求陛下逐款对郑驹章拟罪严惩。”唐律说道。
郑驹章一听,腿一软,立马跪下,说道:“臣启奏,陛下,那唐律只因臣启奏他已经死亡,心怀怨恨,就到京城来冒失启奏陛下,但是,既然圣旨已经有了旨意御祭,唐律就该自尽,以谢主隆恩。不该进京见驾,吓唬万岁,这个做法实际是欺君,是要严惩的,依律应当开刀问斩。”
皇上一听,两边说的,看起来都很有道理,心里没了主张。
想了又想,皇上就问文武百官,说道:“现在,有了郑驹章和唐律的奏本,罪该不小。但是考虑到郑驹章是朕的把笔先生,唐律又是先帝恩官,一时半会儿难以判断,如果两班当中有谁判断,请对该案做一些评判。”
皇上的话刚落,就有一人闪出来,是一位公卿,他启奏道:“臣吏部给事程舜领旨,对此案进行评判。臣认为,唐律见了御祭,就该自尽报国,报答圣上恩典,不该来京城见驾惊吓陛下。依律应当对其进行斩首。”
唐律看着程舜,心里下定了主意,铁定了他就是郑驹章的奸党的一分子。
只有郑驹章非常开心,心里暗自得意,原来这程舜真是好奴才。
不过,平时对程舜不怎么照顾,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情愿来帮我,难道有什么目的吗?
不管,总之他比那些平时从我拿到不少好处的人还要好。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有了好处都来,没了好处都四散,遇到危险就躲藏,简直养不家。
“嗯嗯,唐律惊驾之罪已经评判了,那么,郑驹章的六款罪如何评判?”皇上问道。
“臣窃以为,郑驹章诈称唐律已死,现在涉嫌有欺君之罪,因为唐律尚在人间好好活着,依律,应当追究郑驹章欺君之罪,应当斩首。”程舜说道。
唐律看了看程舜,心里骂道:好一个反复无常的奸臣,只要不落在我手里,落到我手里,一定好好收拾你。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程舜所评判的,不无道理,但是,郑和唐二人都是朝廷功臣,死罪可免。”皇上说道。
二人都下跪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