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得到龙袍,迅速回到公堂,将龙袍呈给程舜。
程舜抖开龙袍一看,就问郑老四:“这是你穿的吗?”
“这是犯人做的,不是小的穿的。”郑老四答道。
“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程舜吩咐道。
左右扑上去,开始用大板子使劲儿打下去,等打到地五十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没了呼吸和心跳。
“再打二十大板!”程舜又命令道。
左右只得打死尸,又打二十大板,早就将郑老四打得稀烂了。
这个打法真的叫:死也不饶人!
程舜看郑老四被打得稀烂,心里非常痛快,转念一想,估计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于是命令人将他抬出去。
程舜退入后衙,立刻吩咐叫家人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发牌到京城去。
消息不胫而走,襄阳文武官员都赶来相送,襄阳百姓更是依依不舍,手执鲜花,一路上络绎不绝,绵延数十里,一直到码头,路两旁站满了人。
等到程舜的船看不见了,众人才转回去。
程舜一路向京城而来,暂且不表。
再说杨家将包阳、田角兵马已经冲进潼关,占领了潼关,但是没有屠城,反而善待百姓,秋毫不犯。
名声大振,一路上顺水顺风,无数关隘守将知道是其京城兵谏的,也就打开城门,放他们过关,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京城近郊。
包阳吩咐在距离京城二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守城将官早就得到探子来报告,十分紧张,按照皇上的命令,积极准备迎战。
包阳和田角二将出马,对着城头喊道:“守城的将士们听着:我是杨家将包阳和田角,今天奉了杨令婆佘太君的将令,提兵到京城,不为别的,就是兵谏而已,为的是为国除奸,请速速向皇上启奏,让万岁知道,交出奸相郑驹章,就立刻退兵,如果不交出郑驹章,恐怕后悔莫及!”
守城将士听得清楚明白,弄懂了兵临城下,就是为这事,就是为了某个人,这种事还真少见。于是,他们就飞马入朝去奏给皇上听。
皇上得知这个消息,心想,唐律预测的还真准确。这一番,郑驹章的性命估计难以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说道:“朕想那杨家将实实在在是宋朝的忠臣良将,他们自己霸占岣屺山,朕不计较,谁知他们越发猖狂,不仅不感恩戴德,不仅不赤心报国,反而胆敢兴兵犯关,这是明摆着欺负朕大明朝无人啊!两班文武,有谁敢领兵出城退敌呢?出城退敌,为朕分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话音刚落,就从班列中早就闪出来一个人,大家都看,正是耳目官唐律。他要启奏。
“臣耳目官唐律启奏陛下:那杨家将居住在岣屺山,一心归正,并无造反之心。以前年日,杨家将居住在太行山,虽然不领受朝廷的俸禄,也曾经为国家出力。先帝在的时候,三边总制曾经先征伐河套地区,被河套兵马围住京城,幸亏得到杨家将传言要起兵勤王,河套兵马听闻此信,害怕杨家将的厉害,就慌里慌张地退兵,才得到大明江山太平无事。杨家将是天性生成的忠臣良将,世世代代都保国安民。只是因为当年郑驹章丈量太行山钱粮的时候,逼迫杨家将迁徙到海外,杨家将怀恨在心,才有今日的兵临城下。如果想要让杨家将退兵,只需要献出郑驹章一人,就是他们的仇人,他们必然会退兵,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达到目的。”唐律说道。
“唐爱卿,此言差矣!郑驹章是我国宰相,是国家重臣,怎么能送给海外之人呢?如果是这样,那满朝文武岂不都很危险了?下次再来李家将,点名要某个官员,那么,朕也会如此去行,交出他们要的人吗?如果这样,岂不冷了朝廷官员的心肠?朕绝不会做这样的不仁不义的事。”皇上说道。
“万岁啊!前番臣曾经到京师,就将郑驹章的六款罪状启奏给陛下,陛下不听臣的奏本,以至于惹怒了杨家将兵马,今天,如果再不听臣的谏言,只怕杨家将兵马打入皇城,这就对大明朝廷有很深远的影响了。”唐律说道。
“臣效犬马之劳二十余年了,恳请皇上开恩,不管在什么地方,就放老臣一条生路,赏赐臣自去偷生吧,臣对皇上的厚恩感激涕零!”郑驹章听了唐律的启奏,慌忙俯伏在金阶上,近乎哭着说道。
“朕难道不知道先生的功劳吗?今天,事已至此,情况紧急,但不知道先生想去哪里?如何逃生?”皇上问道。
“陛下,万岁爷如果容许郑驹章逃跑,那么,杨家将岂能善罢甘休?不答应杨家将的条件,他们绝不会退兵,恳请皇上趁早将郑驹章献出去,以杜绝后患。”唐律连忙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