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听了差役的报告,接过来公文,拆开一看,详情正是差役所说的,心想,署衙所管辖的地方,一向安分守己,没有出现凶案,这次打破了宁静,名声大振,远近闻名了。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拾才是最佳方案呢?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如此狠心,一次杀掉五人,这真是惊天大案了,究竟所为何事?为什么有如此深仇大恨?为什么视人命如草芥?这还算正常人吗?难道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不成?
左右将治贵温拖到台阶前跪下,治贵温很清楚,他们的手段十分流氓和残酷。但不知道知府大人要问什么,他的心里未免有些忐忑不安。
“治贵温,你身为道署的幕僚,是田大人的得力助手出身也是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懂得不少知识,并是读书入仕之家,怎么干的事情竟然是凶犯歹徒所做的事?你为什么心怀不良,蓄谋纠集你妻舅杀死田大人一家主仆五口?然后席卷金银珠宝,拐带美女离开?田大人对你不薄,你为何对田大人如此狠毒,人家说,一升米养一个恩人,一斗米养一个仇人。这话没说错。你为什么要这样无情无义痛下杀手?你为什么要戕害无辜人的性命?快点如实招供,免得遭受重刑伺候,你是衙门里的人,知道衙门里的事,不用多解释,自己多掂量掂量,只要进入公堂,不脱一层皮怎么能出去?你可要想好了。废话不说了,左右,取来夹棍伺候着,随时听候指令,准备随时使用。”知府大人说道。
“太祖公大人,生员家住在南阳府新野县,平时就是读书,以诗书为最爱,也不在外惹是生非,因为前年在京城游学,遇到了现在的田彪堂田大人,田大人垂青生员,可怜我孤苦无依,寒门学子,没有机会当官。就聘请了在下作为田大人的幕僚朋友,加以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在下生存下来。”治贵温说道。
“田大人对你不错,你为什么不感恩戴德?反而要杀死他的家人?”知府大人问道。
“知府大人,生员去年同到登莱道衙门,在该衙门做事,平安无事,相处和谐。只因为公子田厦青到京城参加会试,需要生员作伴,为考生做准备,生员别无长物,略懂诗书,老爷就选择让生员陪同监督学习备考。我有一个妻舅名叫郝阿牛,他非要和生员一同进京不可,晚生拗不过,只有答应下来,他在登莱衙门也没什么可做的,因为他不懂诗书古籍,不懂行文造句,等于睁眼的瞎子,没办法,留在府上,早晚被田爷看了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愿意,时间久了,自然生厌,晚生就答应带上他一同出发。到了客栈,当晚无事,次日一早,到了码头,天还没亮,田厦青突然说忘了带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必须要回去拿才行,他就让生员在店专等他来,他和郝阿牛一同回去拿东西。生员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像是真的,就没有继续怀疑,就让他去了,陪同他去的,是生员的妻舅,可以协助他回家取东西。生员就在客栈等候,等他们取来东西就出发。”治贵温说道。
“那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后来,生员就专心在客栈等候,生员特别信任田厦青。他没有什么坏心眼。相信他一定会再回来,一同进京参加会试考试。谁知道等来等去,没有等来田厦青,倒是等来了两名捕快。他们一来就说生员蓄谋杀人,罪性深重,罪恶滔天,总之什么词难听就将难听的话说出来,这个显然是报复。生员苦不堪言。哎呀,太公祖,这是典型的诬告陷害,这是人间第一惨案,这样的冤屈,怎么能让生员受得了?生员没有作案,又如何知道作案的细节?如何能说出来?没有犯罪经历,就无法描述犯罪经过,这个实在没办法招供啊,所以请太祖公明察秋毫,秉公审案,还生员以清白。”治贵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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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妻舅一同前往的,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你一定很清楚,不过是故意隐瞒,避重就轻,想要逃避惩罚,不要耍花招,本府都清楚。你好是老实招供,早点说了,早点结案,小心皮肉受苦,严重的,会弄断你的骨头,你可要想好了。”知府说道。
“太祖公,生员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是假的,那天和他们分别后,生员就回到客栈,他们去干什么事,生员的确不知道。他们后来所做的,因生员不在现场,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当然也就不清楚他们在做的事,到现在,生员也没见到郝阿牛,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无法得知具体情况。”治贵温说道。
“简直一派胡言!你的妻舅,关系和别人自然不同,他去哪里,你推作不知,岂有此理!来人,左右取夹棍上刑!看你不老实,给你看看什么叫王法?”
衙役一声吼,就上来,如狼似虎一般,给治贵温套上了夹棍。贵温喊疼,大声叫道:“冤枉,冤枉啊!这叫生员怎么样才能招供?都夹死了,说不成话了。”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人,还自称什么生员?简直给读书人丢脸!给孔圣人抹黑!给本府打嘴巴,本府倒要看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本府的手段硬。”知府大人说道。
“大人,老爷,青天老爷啊!要明察啊,不要冤枉人啊!小人真的不知道,要是值得绝不隐瞒。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治贵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