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狱卒说道:“起来吧,小子,跟我走吧!”
于是,德冠起来,就跟着狱卒,走过弯弯曲曲的通道,最后来到一个地方,狱卒用手指着说道:“你父亲就在这里。”
德冠一听,上下左右寻找,只是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他一着急,就哭起来了。
“小子,你不要哭!上司知道了,可是要处罚小人的,你听听看,里面有人低声叫唤的,喊疼痛的,就是你父亲了。”狱卒说道。
德冠睁眼一看,摸了一下,有人伏在押床上,德冠上前就抱住那人哭道:“爹爹啊,孩儿德冠来看你了,你受苦了,也受委屈了!”
治玉温一听,像是做梦一般,熟悉的声音,没错,正是小儿的声音,怎么会在梦里出现,难道是思虑过度导致的梦境或者幻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非常令人震惊!
他连忙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摸了摸手,果然是德冠,他大叫道:“儿子啊!你是怎么知道爹爹坐牢受苦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哦,对了,问题有点多,别的就不说了,单说,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我出门的时候,他就叫唤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爹爹啊!说来话长,说起来也让人伤心,容孩儿行话短说,简单说说大概,以后再详细说说,但是,爹爹现在被押在龙床上,怎么才能自在说话呢?伯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玉成好事,索性帮忙就帮彻底。这是积了一个阴德,将来必得好报应。只是暂时放一会儿,感谢不尽!”德冠说道。
狱卒一听,觉得有理,就打开了押床,治玉温才爬起来坐下,稍微感觉好一些。说话也顺气一些。
“儿啊!你既然来了,就说说吧,家里的事。”治玉温有气无力地说道。
“爹爹啊!自从爹爹起身离开家以后,爷爷的病就越来越严重,一直吃药调理,母亲对爷爷细心照顾,爷爷慢慢脸上有了血色,恢复了健康,有一段时间,爷爷说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我们听了都很激动。也巴不得活到那个年纪。谁知道新野县知县带人过来,还有不少保长,他们来了之后,就说要追赃,到处翻箱倒柜,天上地下,左边右边,非常活跃。挖地三尺,来追赃结果没追,却把爷爷当时就惊吓过度去世。”德冠流着泪说道。
“哎呀,爹爹呀!不孝儿给你磕头了,不是这场事,爹爹也不会走那么早!是不孝儿的错,对不起爹爹啊!”治玉温哭道。
“爹爹,爷爷已经去世,哭也哭不回来。节哀顺变!知县到了我家,就将孩儿和母亲都抓来,说,不说出藏宝地点,就要受到惩罚。”德冠说道。
“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知县将母亲和孩儿捉到县衙,实在没有办法,就将母子卖出去,换成银子,交给县衙。”德冠说道。
治玉温一听,吓了一跳,新野县县令,真不是东西,想钱都想疯了,竟敢拿我的 妻子当商品来销售,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简直太坏了。以后有报应,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治玉温问道:“哎呀,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伤害那么多人。都是爹爹没本事所造成的。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母亲将妹妹卖给了章员外家。幸亏章家伯母,大发慈悲,可怜我们母子遭难,就将妹妹收为童养媳。附带赠送白银二十两,作为爷爷的葬礼费用。等忙完这些事,母亲和我被带上公堂。要追赃物。可是,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赃物,所以十分痛苦!”德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