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宁镇县不是他们的福地,赌输了,失魂落魄的又返回了京口。
“哥,哥,你想啥呢?”刘季平又问。
“我在想,咱们俩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也不是个办法。”
“这样不好么?有吃有喝,又自由。”
“从上次朝廷征兵咱俩躲过去,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咱们一直这样做,对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应该投入军营保家卫国。”
“行啦,哥,你都没看到朝廷都坏成一锅粥了。”季平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咱们的朝廷呀,命不长久了,改朝换代只是迟早的事情,咱们有必要为了这样的朝廷卖力么?”
刘季奴惊异的看着身边的季平,“这些事情你都在关心,说明你心里也装的有咱们这个国家。”
“诶,你错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我也并不是关心这些,私下里,大家都是这样讨论的,我只关心呀”。刘季平笑着,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我今天能赢多少钱。”
不觉间,两人走回了他们城郭外的小破屋。这一处村落,叫刘寨村,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里的年轻人几乎都应召参军了。
只有像刘季奴这两位的,家里没有任何其他亲人,每次甲长带人过来征兵抓人时,他们两个都能全身而退,找寻不到。
两人进了这土坯房,躺在茅草铺设的木板床上,刘季奴透过屋顶的缝隙,看着上方的天空,是那样深邃而高远。
屋内没啥家具,除了墙角的一个破箱子,里边是兄弟俩的衣服,厚薄各一件;另一处屋角,砌着一口灶台,放着锅碗等物,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动过火了,锅里都是水渍干了之后的印记。
“季平,我还是觉得,咱们两个应该去报名参军。不为别的,咱们去当兵了,能有衣服穿,有饭吃,不用再像现在,吃了上顿,下顿还没有着落。再说,咱俩现在无牵无挂,去了也不用担心家人,顾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