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白衣司,要听从上级指挥,有消息及时汇报,不可私自行动;入了白衣司,除非上级解职,收回腰牌,否则不得擅自离岗;所有往来消息,只能单线传递,不得随意告知任何无关人员。”
秦庆云说完,再次看向了牛长江,问道:“以上是白衣司的三点大忌,如果有违犯,元司大人先前有令,轻则杖责五十,重则。”
秦庆云说道这里,做出了用手抹脖子的动作,“重则,就没命了,你要接么?”
牛长江没带考虑的,也伸出了手,放在了秦庆云伸出的手的下边,“在下无牵无挂,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早就想为朝廷效命,可惜无门无路,今日既然秦大人看得起,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效犬马之劳,为秦大人分忧解难。”
秦庆云笑了,松开了手,任由手中的腰牌自由坠落在牛长江手中,“寿春县城快到南门的路东有个青云酒馆,那是咱们的一个联络点,你有任何需要汇报的消息,可写成纸条,放于酒馆后门挨着院墙的马厩下,自会有人去取。”
说完,秦庆云站起了身,此时,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行人,这条街,本来就是寿春县的一条主街道。
看着身边路过的行人,秦庆云笑着大声说道:“先生今日所言,那在下就以观后效了。先生酬金,月底会有人送到贵府门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算过命,等待着看算的准不准。牛长江心里明白,秦庆云这是期待他能有什么消息、线索。
当然,秦庆云选择寿春,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此地是晋朝的边陲小城,与燕国隔江相望,虽然此地距离京城不算很远,然而受到朝廷的教化却不多,反而受燕国的影响很大,也难怪,慕容垂统治下的燕国,政治清朗,国富民强,比眼下的晋朝要强很多,如果不是长江天险,恐怕慕容垂就要亲率大军占了晋朝的天下了。
不过,秦庆云不关心这些,他知道的寿春,之前就经常有人私自渡江与燕国做些贩卖生意,经常有人私下里拿两国国君、施政方针等进行比较、议论纷纷、大放厥词,这是不允许的,这就有可能是反叛朝廷的苗头,这就是白衣司应该打击的对象。
两人作别之后,牛长江将腰牌收好,依旧坐在凳子上、靠在墙上,懒洋洋中脸上满是喜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等待着顾客上门问卦。
秦庆云能意识到的,他牛长江自然也清楚的很,远的不说,就身后的这家酒楼、就白公子和他的几个跟随者,吃饭喝酒,喝到兴头,还会对晋朝指指点点,对燕国赞誉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