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你刚才...”
县令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后边的话他不敢开口了。
谢耀祖也知道,县令肯定是想说他刚才有点儿卑躬屈膝,并未表现出对桓家那人的怀疑或不满,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当场拿下,严加拷问呢。
“呵呵。”谢耀祖没有生气,而是冷笑道,“要不你只能当个县令了,世间事真真假假,在我没有搞明白之前,表现的谦卑又如何?他若是真的桓家公子,我这个态度定然不会惹怒于他;他如果是假的,我定然让他加倍奉还。这怎么算,我都不算吃亏吧。”
“是,是,太守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明白了。”
“不过,”谢耀祖话锋一转,说道:“刚才那人说的有一点是对的,这事儿咱们俩不能担着,也担不了,唯一合理的理由,便是对岸官兵的登陆抢夺。这两天你就去办吧,给村民们交代,再有人找他们问,让他们说晚上听到一阵喊杀声,没敢出门查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吓唬他们,谁敢不从,这些稻子就是他家偷的,要拿去问斩;然后,再从地里捡些稻杆,沿途散落,一直延续到江边,要做的像一些。”
“是,下官这就安排去办。”
“慢着!”谢耀祖喊住正欲离开的县令,“那些守田的兵士,我看呀,打的轻了,一人再打十大板,最好能在身上割几处伤口。”
县令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谢耀祖的用意,答应一声离开了。
直等到夜幕时分,谢耀祖回到太守府,享用完晚饭,下人们收拾完碗筷,管家就走上前笑着道:“大人,你派出去的家丁回来了,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让他进来!”
家丁进了门,跪倒在谢耀祖面前,神情甚是疲累。
谢耀祖端起茶杯,轻喝一口,漱漱口,转头吐进了脚旁的痰盂里!
管家忙招呼下人将痰盂收走。
“说说吧,什么情况?”谢耀祖看向了堂前跪着的家丁。
那家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按大人吩咐,小人一路跟着那两人,他们也一直走在官道上,只是…”
“只是什么?人不见了?”谢耀祖面带厉色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