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吃力地抬起发沉的眼皮,“皇、皇上?”
她作势想要起身给萧景珩请安,却在坐起来就被萧景珩霸道地拥入怀中,
“病了就好好儿歇着,别叫朕心疼。”
宋昭羽睫轻发颤,自责道:“嫔妾不中用,给皇后娘娘祈福这样的大事,却生病耽搁了,嫔妾心里实在难受......”
她眼泪说来就来,萧景珩不住摩挲着她的肩膀,温声劝慰道:
“朕明白,这事不怪你,你莫要自责。”
“咳咳......皇后娘娘有着身孕,嫔妾病躯应该避讳,皇上也是......”
说着,宋昭轻轻在萧景珩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别过脸去捂着嘴低声咳嗽着。
正巧这个时候,云杉送药进来。
萧景珩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顺势将药碗接过来,
“你生病是因为朕,朕如何能避着你?乖,把药喝了。”
他很是细心,将汤药吹拂到适中的温度,才一匙一匙送入宋昭口中。
这天萧景珩一直陪伴着宋昭,直到晚上用过晚膳,安抚宋昭早早歇下后,才赶回朝阳宫去批阅积压了一日的折子。
他走后没多久,小福子就进来了。
他紧闭门窗,十分谨慎地将怀中揣着的一块被绢帕包裹起来的东西交给宋昭,
“小主,东西拿到了。”
宋昭将绢帕层层展开,一枚纯金拓印凤纹的令牌显露于她面前。
令牌正中浮刻着‘天玑’二字,确是天玑密令无误。
“手脚利索吗?”宋昭问。
小福子点头道:“今日祈福,太后宫中不许留着下人。奴才去替您告假后,趁着无人之际溜入了太后的寝殿,将这东西从佛龛屉子的夹层里面取了出来。一来一回不过须臾,门外守着的宫人可以替奴才作证,奴才并无多做停留。”
小福子什么时候进去的,和萧景珩说了多久的话,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外面守门的宫人都会算着。
若不是宋昭提前告诉了小福子天玑密令藏在何处,小福子省了翻找的功夫直接奔着目标而去,他是绝对不可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就将密令拿到手的。
对此事,他心中也有疑问,“小主冒险取来此物有何用?您又是如何知道太后将它收在何处的?”
“我累了,你下去吧。”
宋昭一句话搪塞过去,显然是不想和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