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静一静。”
待人静下,她才看向宋昭与惠嫔,说:
“后宫有后宫的规矩,也不是本宫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惠嫔你还是自己住着吧,若是觉得怕,就多叫几名宫人入夜在廊下守着。”
惠嫔瘪着嘴,“可是......”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且散了吧。”
皇后彻底断了惠嫔的念想,倒也算是变相成全了宋昭。
出门之际,宋昭见惠嫔还在低声啜泣,便迎上前去安慰她两句,
“妹妹也别哭了。等下哭肿了眼睛,可要讨皇上笑话了。”
惠嫔努了努嘴巴,委屈地擦着眼泪,道:
“姐姐们以前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她们都不跟我计较,还总给我送好吃的。今日不知是怎么了,除了宋姐姐外,竟全都变了模样......”
宋昭也不知道惠嫔是真想不明白,还是在跟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侍了寝,就再不是从前那个成日里只知道饱口腹之欲,对谁都没有威胁的孩子了。
不过宋昭也没有与她明说,只道:
“妹妹想多了,大伙儿待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这件事从来没有过先例,涉及宫规,所以才显得格外严肃些。妹妹不必伤心,快些回宫歇着去吧。”
宋昭原本以为,这件小风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直到晚膳时分,萧景珩来她宫中陪伴她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件事还远没有完。
彼时二人正用着膳,萧景珩突然提及了今晨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
“朕听说清早在皇后宫中,惠嫔说想要挪来与你同住,遭了合宫的不满?”
宋昭道:“也不是不满,只是大伙儿都守着规矩,多劝了惠嫔妹妹两句,倒惹妹妹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