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见他还愣在原地,更是随手抄起砚台,怒而朝他砸了过去,
“还不快去!?”
如此,才见小印子结巴应下,连滚带爬地去了。
后来的几日,因着锦悦的死对宁婉霜的打击颇大,她只顾忙着处理锦悦的身后事,也是顾不得萧景珩了。
故而每日入朝阳宫来伺候萧景珩的人,就从昭华变成了颖妃。
从前在后宫中,颖妃与宁婉霜一样,都是出了名的烈性女子,
但今次她伺候在萧景珩身边的这两日,却是温软如水,事事仔细,处处体贴。
这日,她奉了汤药伺候萧景珩服用的时候,萧景珩不禁道:
“你倒是安分,这几日伺候在朕身边,从来也不过问朕为何禁足了皇后。”
颖妃用汤匙缓缓搅动着浑浊不见底的汤药,薄薄笑道:“皇上要做什么,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该过问。”
说着又盛了一匙汤药,送入萧景珩口中。
只待萧景珩将药咽下去后,听他又说:“自从你父亲归降启朝后,朕善待胡部,你的性子也变得柔婉了许多。”
他牵起颖妃的手,不禁感慨,
“算来你伺候朕也近十载,朕打算过段日子,便抬了你贵妃的位份。”
闻言,颖妃并无表现出过多的欣喜,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多谢皇上,臣妾喜不自胜。”
萧景珩长舒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苦笑起来,
“朕有那么多后妃,但是朕近来却愈发看不懂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瞒着朕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萧郎是在说臣妾吗?”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笑语声。
萧景珩震颤间抬眸望去,
却见,竟是昭华朱唇轻点,凤袍加身,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她迎着萧景珩错愕的眸光,婉声道:
“臣妾才几日不来,萧郎就这般念着臣妾,可见夫妻情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