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理上的恶心。
我抚着胸口,躲在路边干呕连连。
又觉得指尖触碰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
这才想起我收下了萧景珩的那枚辛夷花簪,将它放在了我最贴心口的位置。
我取出花簪,目光灰冷地看着它。
忽地......
又有奇怪的画面钻入了我的脑海。
我看见萧景珩穿着龙袍,而我则穿着华贵艳丽的宫妃氅衣,
我似乎与他起了争执,彼此又都喝了酒,脸色绯红。
我解开了氅衣的扣,当着萧景珩的面一层层脱下。
直到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才停下将氅衣整齐叠好,堆放在萧景珩面前。
我跪下了,
我对他说,“民女,恭送圣驾。”
画面戛然而止,如烟云消散。
我头疼得愈发厉害。
恍惚间,我察觉到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
回头看去,见是宋昭不知何时猫在我身后,
她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自己吃了一串,脸上粘了麦芽糖,跟个花猫似的。
又将另一个糖葫芦递给我,笑着说:
“婉姐姐,这糖葫芦可甜了。你吃些甜的,往后的日子也就不会有苦吃了。”
我接过糖葫芦,怔怔看着她,
忽而想起,仿佛每一次我对萧景珩生出好感,她都会及时出现在我身边,
或有意、或无意地戳破萧景珩对我织下的甜蜜陷阱。
我心头疑惑萦绕,正色问她,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