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人原先便陪在娘娘身边,见此情景便封闭了钟粹宫,命所有的宫人们都不许随意走动,以免有人趁乱销毁证据,又或者是给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
“方才奴才突发奇想清点钟粹宫人数时,便发现此人并不在列,故而去她房中寻找,果真人赃俱获……”
说完,他朝着身边的另一个太监示意了一下,后者便连忙呈上了一个小纸包来。
“这是奴才们在她床褥之下发现的。”
太后让竹息拿来看了看,却见那小纸包里的不过是些白色的粉末,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是何物品。
她重新将小纸包收好,交给了方才的那名小太监,转而又面有怒色地对着地上的促织说道:“这是何物?”
促织此时已经汗如雨下,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说,太后见此情形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倒是一个好奴才……”
“也不知道你是否真如现在表现得这般忠心,可以抗得过慎刑司中的许多酷刑呢?”
促织本来就已经很紧张了,听到了太后的这句话,便再也受不了了,她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求饶道:“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是祺贵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是祺贵人?”
皇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祺贵人,对对方的招供自然是不信的。
据她所知,钟粹宫住着的两个妃嫔,虽说关系并不是那么要好,可是却也一直友好往来,祺贵人有什么理由胆敢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呢?
这根本就是说不通的……
一边吃瓜的当事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却没想到那宫女居然将祸水给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颇有些反应无能的“啊”了一声。
皇后见状,顿时就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祺贵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太后从来没接触过对方,却是不了解的,于是便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后者仿佛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一样,她听见太后的话,连忙走上两步跪在了对方的跟前:“太后娘娘,是有人在冤枉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