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飞速地思考如何为自己和白长庚转圜。
白玉楼喝了一口茶,莞尔道:
“若是长庚有你一半的会能说会道,我便可放心他了。”
石榴红紧接着道:
“您抬举我啦~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只能琢磨着怎么多多逗人开心。”
“二少爷不善言辞,是志不在此。俗话说,言多必失。他眼光和您一样好,怕什么呢?或许,二少爷只是一门心思为白家的未来考量,才无暇多言的,不必太担忧他。”
白长庚听闻,手指微微动了下,面无表情。
白玉楼听着石榴红的话,笑意愈深。
石榴红眼珠一转,狡黠地补充道:
“对了,如果……您嫌叔叔喊老了的话,我叫您玉楼哥哥也行。”
白玉楼无奈地笑着摇头:
“小丫头,可以了。别和长辈来这套。”
“难怪大家都喜欢你。”
石榴红天真地嘿嘿笑了,适时地闭上嘴。
“说吧,你们怎么回事。这儿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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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红长吁了一口气。
她们安全了。
“玉楼叔叔。我不是故意要扮成这样的,因为——”
白长庚眼神示意石榴红,石榴红停下了。
白长庚定定地看着父亲,认真地讲述了一下,关于她发现那个的奇怪的蛊的所有事情。
从自己是怎么发现的蛊,讲到她去协助夏岩秋治病、一边观察这种蛊,讲到石榴红身上一系列由于蛊而引发的事情,最后,现在她又辗转着回到了江南。
“你是石家人。”
白玉楼听毕,皱着眉头。
「火币」自从被拿去白家的医斗大会,阴门百家和平了很多。他们通过公平的比试,轮流夺得火币,其他的四币也因此稳定了下来,没有再像过去那样,发生太过火的灭门之祸。
石家大当家痛失了爱妻这事儿,他倒是听人说过。
没想到,石大当家的女儿,就是火灾中失踪的花魁「石榴红」。
关于怪香,他看起来也是才知道的,白家内门的话,对于蛊毒还是有一定的抗干扰能力的。
白玉楼一边思考,一边嗅了几下,好久没吭声。
白长庚和石榴红忐忑不安。
末了,他忖度着道:
“这个蛊,挺麻烦的。”
白玉楼实话实说,他目前对石榴红身上的蛊毒也没辙。
石榴红神色黯淡下来。
不过,父亲白玉楼听白长庚说了司徒苑曾经反复去找石榴红,倒是想起另一件怪事。
“「须臾派」的白双雁前辈,这些年举止不太对劲,我还在怀疑司徒家搞了什么名堂呢。只是苦于找不到其他线索。”
白长庚心下微动。
须臾派么?他们会不会与这个情蛊有关。
无色,无味,无声,无相。
气息诡异,难以捉摸。
如果是他们,能有实力做出来这样强大难解的蛊,也不奇怪。
石榴红先暂且被安顿在了杏安堂。
以病家的名义,住在后院的屋子里。
白长庚和父亲给她开了些药,勉强压制这种蛊的气息,打算从长计议。
…………
杏枝观,「须臾派」大当家白双雁的房间。
白双雁和司徒苑在这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彼此对峙、并且唇枪舌剑。
白双雁一次次地痛苦地倒在地上,浑身发汗,蜷缩成一团。
因为「百日穿心」蛊的原因,他无法违逆自己的弟子。
“没用的,多少次都一样。”
司徒苑的黑眼圈显出冷厉的味道:
“我最后再问您一次,双雁师父。”
白双雁无力地发狠看着司徒苑。
“「万年春」蛊到底有什么弱点,为什么在石榴红身上会那样。”
白双雁躺在那里,忽然发出一种悲哀的笑声。
司徒苑神色幽暗,默默地继续引发「百日穿心」蛊。
……
反复数次。
白双雁嘴角带着一缕白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司徒苑熟门熟路地蹲下身,面无表情地喂下几粒丹丸。
白双雁悠悠醒转。
“我说……”
白双雁真的挺不住了,暂时投降。
司徒苑惋惜道:“双雁师父。早些就说多好,何必白受苦这几年。”
「万年春」制作的时候加入了这些东西:
米。
六瓣杏花花蕊。
内门的药方“不消魂”。
一个八字纯阳的男婴和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