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句话把情蛊的事和地下室的状况全都栽赃嫁祸给石榴红她们。
“原来你们俩,就是作了这个药的人。”
“你们今天来功成身退了,来销毁赃物呢!喏,喏,大家伙儿们看……”
石榴红猛然反应过来王兰仙在干什么,气得怒极反笑。
司徒苑则一言不发,思考如何脱身。
地下室的女孩子们也在起哄不止,听闻王兰仙都这么说了,霎时间像是按到了什么机关,各自眼泪汪汪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每一滴眼泪都情真意切、每一嗓子的声讨都楚楚可怜。
她们开始哭诉起自己悲惨的身世,一边满眼血丝地或畏惧或厌恶地瞪着司徒苑和石榴红。
石榴红叽里呱啦解释了一大通,试图反转局面。
然而,根本没人理她,包括以前与自己最亲的那批人——下人与嬷嬷们正在冷冷看着自己,这里,目前毕竟是王兰仙的地盘。
并且,没有一个留下来的小姑娘愿意帮她俩说一句话,只因为石榴红是她们打不败的敌人,而另一个司徒苑,则正是制蛊的人。
司徒苑刚要开口,就被后面的小姑娘讥讽。
“你早就被她蛊惑了,这档口还想帮说话呢。”后面的小姑娘知晓司徒苑的把柄,开始故意气她道,
“你不是也总去找石榴红!”
愣是把石榴红和司徒苑怔到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们俩只能默默攥紧了拳头,听任谩骂。
王兰仙则拿出手绢,狠狠地抹眼泪:
“哎呦……哎呦,想不到她们两个狼狈为奸,欺负嫁祸我这个老实人。”
“那个人……好像是白家须臾派的现任当家呀!”
不明真相的小厮中有人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我也记得是。”
他们絮絮叨叨。
“我天哪……那石榴红没死?!掌柜的好苦,还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扮石榴红撑场,这些年承受了坊间那么多流言蜚语。”
“是啊,这些年头传闻都说是咱掌柜的在下蛊,害死了好多女孩儿呢。”
“哎呀,根本没想到是白家人做的蛊……”
“石榴红该死!真作孽!”
不明状况的小厮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说什么石榴红她果然在杏倚楼火灾后没死,只是藏匿民间,要挟蛊惑白家人给她做蛊,晃荡了几年又回来了。
风月场竟然还传言是王大掌柜做蛊害人,王大掌柜太委屈了!
没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石榴红!
石知火柔声稳住王兰仙,严肃地问石榴红:
“真的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