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打断他:“叫月牙。”
书生笑道:“好。月牙。”
时玉发现自己,一直记不清这书生的脸。
每次仔细想盯他看个清楚时,那书生的模样就自动从脑海里消失了。
但他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的人。
终归是在这破落的宗门里住下了。
原来,瀚天宗自创始起,就是个破落得不能再破烂的宗门。
那名不见经传的创始人书生,似乎身负奇能,却又在修真界低调得近乎于隐形。
其收拢的弟子各式各样,天残地缺的收,富翁乞丐也可。
只要不嫌弃他这观小的,他都来者不拒。
一间破道观里,稀稀拉拉的住了上百号稀奇古怪的人。
后渺渺真人出世,却不知为何选择洗去瀚天宗这位祖师爷的历史。还将他自己写成了瀚天宗的第一个祖师爷,连开宗立派都定在了星辰山。
现在想来,时玉觉得,渺渺当真是奇怪得很。
书生仍旧和时玉记忆里的一样,每日不是在打坐,就是在准备打坐的路上。
而道观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修士也是各做各事,与书生交流甚少。
入这破烂道观后,时玉每日都有种被人一直盯视着的感觉。但每次回过头,院子里该炼气的还是在炼气,该打坐的还是在打坐,并没有人在盯着他看。
在狐疑的跟着书生打坐了一个月后,时玉忍不住道:
“我自来此,你每日都只叫我打坐。难道,我每天打坐,就能飞升?就是在修无情道?”
书生道:“你想要什么?”
时玉佯装想了想:“得让我炼成点神通吧。或者什么境界的提升?”他指着书生身后的一摞书卷:“我最近看了你后面的那些书,里面说了,修仙要提升境界还有寿命... ”
书生的静室也是四处漏风的。
不过里面的一个大书柜,缩在角落里,躲过了风雨的侵袭,倒是干净无尘。
书生从袖口里拿出一卷书简: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神通法诀。本来是想等你静坐三个月洗去凡尘之心再给你的。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先拿去自行参悟吧。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时玉接过了书简。
一个月后。
道观后面的一片竹林里。
时玉坐在蒲团上,盯着眼前的一条溪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