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城哈哈大笑起来:“行行,大小姐,我怕你,我给你打老鼠,你去床上好好的坐着,静观哥给你打老鼠就好。”
那只老鼠倒是机灵怕人的很,大概听见了顾锦城的笑声,呲溜一声掉头向门外跑去,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茅屋里又恢复了平静,我抱膝坐在小木床上,和顾锦城尴尬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门外面一片漆黑,风声呼呼,像是有什么妖怪随时都会出现似的,我缩了缩身子,不知所措的盯着茅屋开着的木门。
顾锦城看出我的不安,起身关好了茅屋的门。煤油灯里的灯油已经燃烧的干干净净了,豆大的火苗终于不甘心的熄灭了下来,茅屋里一片漆黑。
只听见他温柔的声音说道:“雪儿,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我没说话,好半天,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锦城哥,我因为你,早就成了别人眼里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和田尘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顾锦城声音好听的响起来:“你还没有放下他吗?雪儿,你可以做田夫人,难道就不能做顾夫人吗?”
我忍住眼泪,黑暗中停止了哭泣:“就算有一天,我成了田尘的下堂妻,一个被休的女人,还会有人要吗?”
顾锦城的嗓音低沉而浑厚:“谁说没人要?我刚说过,只要你一直在,我就一直爱。”
第二天,天边晨光初露我就早早的醒了,晨熙透过窗棂遍洒在茅屋里,早晨的茅屋干净整洁,就像一副笼罩着金光的油画,我转头看顾锦城,他还在香甜的熟睡,高挑的鼻梁,入鬓的长眉,竟然比这晨光中的风景还好看。
我静静的看了老半天,微笑着在他唇边留下一个浅浅的吻,披衣下床,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向外面走去。
清晨的桂花岛竟然如此美丽,,晨曦遍洒青青远山,环绕着小岛的粟河水波光粼粼,朝阳初起,万丈霞光映照在水面上,美的如诗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