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团子哄睡之后,两人在外殿坐下。
姜羽倒了杯茶,缓过心神,问道:“城中百姓被人煽动想要开战,那陛下今日的谈判结果如何?”
殷长穆也倒了一杯:“两国已经定下合作书,但因为今日的情况,朕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布。”
姜羽点头,“确实如此,这种情况若是公布,对百姓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现在确定了殷长川不是痴儿,那他从西风城而来的原因,陛下可以好好查查了。”
殷长穆自然也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殷长穆突然道:“关于卦象的问题,云染风同朕说了。”
姜羽顿了顿动作,依旧是那番说辞:“此事不必多说,我不会答应的。”
殷长穆并没有停下,他继续道:“云染风并不是让朕来劝你的,他来跟朕说,你不同意之前他不会妄动,只是希望能留下殷长川。”
姜羽抿了抿唇:“谋反一事罪责难逃,陛下不必顾及我。”
“殷长川牵扯行宫,还未深究。朕会派人将他押解回京,再作后审。”
姜羽不说话,殷长穆是一国之君,该要怎么处理何须向她交代,但他现在承下云染风这个情,或许也是替她考虑过。
她重新倒了一杯茶:“陛下的心意,姜羽在此谢过。”
“不过两国既然已经握手言和,我便会继续南下。而谋反一事可大可小,陛下想必要尽快赶回京城,既然不是同路,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殷长穆并没有接那杯茶,他看着姜羽,突然问道:“你向云家隐瞒了什么?”
此话一出,姜羽的动作顿住,她垂下眼神,望着茶杯里的涟漪,神思不明。
殷长穆还在说:“云家对你看重,就连云染风都求到了朕的面前,但你却一直不甚在意。”
“之前虽然跟朕询问袁见水的卦象,可一问而过之后对此次谢蕴禾的方法仍然不为所动。”
“你的尝试都十分浅显,好似身受性命威胁,却安然平静的根本不像受到威胁的是你自己。”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