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风点了点头:“这话确实,还有吗?”
“有这个就足够了。”
云染风摇了摇头,“还是太过天真了,”他指了指祝洲远:“他也算啊。”
殷长川猛然转头看向祝洲远,才突然想起,两人除了是皇子与臣子的关系,这人还是他的二伯。
祝洲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懂了殷长川的那个眼神。
于是,他朝他笑了笑。
祝洲远自始至终都记得,这个只到他肩膀的少年,是他的侄子。
所以昨日明知殷长穆的手段,也要冒险带他出府,在看他怒火上头之时,尽力安抚他不要冲动。
虽然明明也自身难保。
皇家多薄情,即便从他的反应来看,已经不记得两人的关系了。
殷长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哑的喊道:“二伯。”
云染风直接鼓起了掌:“许久不听戏了,倒是十分感人。”
他的这句嘲讽将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破坏殆尽,殷长川似乎被激怒:“你不是想要血吗?若今天我们两人都死在这里,你还能高兴的鼓掌吗?”
云染风笑的更灿烂了:“死便死呗,行宫不是还有你娘么?”
殷长川似乎被人当头一棒,怒火上头的思维慢慢平静,他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云染风却还在补充:“而且比起你,你娘的血缘更加亲近。”
“少了你们,多的那些都会出在你娘身上。”
但是这几句激将法,并没有再让殷长川失去理智。
云染风撇了撇嘴,实在是不经逗。
祝洲远被他们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
安静下来的牢房中,忽然闪出一件暗器,被借力打出去,直接划破了殷长川的手臂。
殷长川立刻用手按住伤口,依旧沉默的不发一言。
云染风满意的点头,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团子受伤的位置。
只是祝洲远反抗得激烈:“你别动他,朝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云染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慢悠悠的对殷长川重复:“你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