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赤潭的时候,似乎确实是牵扯到团子,她才紧张起来的。
殷长穆收回视线,低头执笔,将纸上他所熟悉的地方标注出来,“这些地点如此之多,一一排查也需要时间,把竭山别院放在最后吧。”
姜羽还是不放心,正想再说什么,殷长穆却停了笔:“你为何对此地如此在意?”
姜羽一怔,对啊,她在急什么,单纯的地点中并无其他线索,她为什么就认准了竭山别院?
这种执着毫无道理因由,而再回头去看,就连何寅的出现也充满了巧合。
有些莫名的沉重弥漫,姜羽意识无知的呢喃:“今日是何寅误闯醉仙楼,说他错认了我像他的老师,伽琢与我很像吗?”
殷长穆蹙眉,“我所知的伽琢先生与你并不相同。”
姜羽又开口,这次问的很急切:“你所知的伽琢是男是女?”
这话让殷长穆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自然是男子。”
姜羽闭了眼,语气已经沉寂到落寞:“何寅所说,他的老师,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他当时语意坚定,话中的崇敬之情当不得假,可殷长穆更没有理由说谎。
破除了一层麻痹的外衣,怀疑的思绪不知散到哪里。姜羽回溯起因,甚至想到了谢蕴禾。
从赤潭开始的顺利,难道就是一个局?
那团子怎么办?
僵硬的身子猛然被寒意笼罩,殷长穆见她神色实在不对,握住她的手腕,冷静的反驳:“南梁不可能出现两位相国,而我们身份未露,何寅也没有骗我们的动机。”
姜羽感受到拉扯,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她慢慢低头,盯着殷长穆的手,耳边是他平和的声音。
她也慢慢冷静下来,殷长穆说的没错,如果是谎言,这个漏洞也太大了。如果不是,那其中的杂乱关系就更有一番说法了。
殷长穆出声道:“我会派人去查,竭山别院暂时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