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王夫对他的提议有什么不满。
现在的朝中看似和谐,其实已经暗潮汹涌,派别争斗早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程度。
只等一根导火索,就能点燃整个朝野。
言官是内阁一派,而今日的房青山,又恰好告假未曾上朝。
若是这位王夫借此机会向他发难,他一介小小的四品官员,怕是要成为一场动乱的牺牲品啊。
何寅也站在下首,眼中闪烁着明明灭灭的情绪。
昨日府医诊断,老师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年岁已长,身体早就沉疴重疾,甚至回天乏术。
他的老师为南梁鞠躬尽瘁几十年,拖着强弩之末的身体也不敢懈怠。
可党派斗争,所有人趋利而往,如今竟然斗到了这朝堂之上。
今日若是老师在此,他会觉得心寒吗?
先皇故去这么多年,他会想到此时的南梁,未覆灭于敌手,却损于内耗吗?
庄侯一派的党羽也察觉到了气氛异常,于是主动出列打断:“殿下,您有何见解?”
庄侯终于回过神,才想起这是在朝堂上。
他摆了摆手:“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