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序被他拉走,卫斯越便扶着卫亦舒。
“斯越,你好似从来不撒娇。”
卫斯渺小时候哭,就喜欢抱着她哭,再大些,就喜欢拽着她的胳膊甩着她的手撒娇,更不用说要零花时的模样了。
卫亦舒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名声,她当好一个姊姊,跟自己两个弟弟亲近又能叫他们说什么呢。
这么些年,别人嘲笑她,也是笑话她年纪大而已。
卫斯越看着她眸中的担忧,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长姊,你再给我做一身衣服,好不好?”
他显然是第一次这样说话,连眼睫都是垂着的,鸦黑的一片,连带着他的头发丝都是乖顺的。
“我的手艺真的很不好。”
卫亦舒是当不了慈姊了,拿针这个事,真的看天赋。
账本她还能有法子,那么多年数学不能白学了。
针线上却是个十足的棒槌。
“只要是长姊做的,我都喜欢。”
卫亦舒便满口应了,“只是你别叫斯渺知道,他那个显眼包……”
“可是我也要穿出去的。”
卫斯越无辜看着她,眸中好似盛着秋水,潋滟无双。
卫亦舒硬着心肠,“不行,别人看了会笑话的。”
谁家的姊姊做衣服做成那样。
不行不行。
卫斯越见她神情就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了。
“那长姊给我做身中衣吧,别人也瞧不见。”
这倒是可以。
“只是等过了年才有时间,这几天我忙得要命。”
连腰都痛起来了。
卫斯越与她慢慢往北院去,一面将路旁的枝丫别到一边,“我功课不多,到时候我和长姊一起看。”
卫亦舒只看着脚下,南方的雪不厚,反而滑得很。
“那自然是好,总是要早些交到你们手上的,这管家的活真不是人干的。”
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