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芳和来到平阳侯府的时候,里面跪了一地的人。
就连老侯爷本人也跪在那里,俯首不语。
他信步坐在椅子上,指尖还把玩着一枝花。
“这是怎么了?”
老侯爷行了礼,开口道“恐怕有违殿下所托,长信侯府……怕是要与我们交恶。”
公孙芳和唔了一声,“这事是素洁胡闹,找个名头,把事摘出去也就是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的练呢。”
老侯爷这才松了口气,公孙芳和指尖点了点一旁的席子,示意他坐。
老侯爷这才起身坐在下位,却依旧欠着身子回话。
“圣人这两日没什么精神,想出来透透气,你们把单子拟上来,到时候也好说话。”
老侯爷忙将一张纸递给他,“原本我想着把沈大郎的名字递上去,只是不知怎么个章程,请殿下示下。”
公孙芳和将花扔到桌上,拿了茶盏饮了一口,“他的事不急,到了京安我自有安排。”
而后就将单子捏在手里看了一遍。
“伍絮冰呢?”
老侯爷想了想,摇头道“他资历尚浅,能力一般,并不在里面。”
公孙芳和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安排“认字就行,扔到里头搅和两年看也看会了,先留用,成了自然有机会,不中用就另算。”
说罢,他便起身整了整衣袖,“行了,就先定着这些人。”
待到门前,公孙芳和还是添了句话,“既然长信侯府误会了,更该早些解释,免得下个月他们要是被留在家中侍奉汤药,反而辜负了式安的心意。”
公孙芳和来得快去得也快。
老侯爷坐在椅子上,放下心靠在椅子上,捡了公孙芳和扔在桌上的花把玩,“可惜,本来觉得卫女郎与我儿很是相配。”
闹得这么不体面,恐怕那卫女郎铁了心不愿,偏偏又是被沈素洁这个人给惦记上了,当真是祸事临头,天也难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