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卫亦舒盛装赴宴,她的脸色冷淡得很,抬眼垂眸间,华贵难言。
卫朝旭早就等在了内堂,见他们三人进来,脸上便扬起了笑意,“二郎,三郎,你们坐到我身旁来。”
卫亦舒请完安就坐在了一旁,神色淡淡,仿佛对他的刻意冷落没有丝毫的察觉。
卫斯渺却没有动,“阿姊在这,斯渺理应坐在阿姊的下座。”
他这样说,卫朝旭没有再勉强,而是连连说了两声好。
一副为他们进退得体感到与有荣焉的神情。
“也好,三郎陪着你阿姊是应该的。”
卫斯渺说了声是,然后等着卫斯越坐在卫亦舒的下位,自己才动身坐到了卫斯越的下位。
三个人一番动作,陪坐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卫亦舒放眼看去,却是之前那几个在祠堂前时常训斥她的几位叔父。
卫朝安的弟弟多,可是出彩的,却只有卫朝安一个,又因着他嫡长子的身份,这爵位就落在他的身上,先前他在,没有人敢冒头做什么。
等他离了家,都出来当长辈来插手长信侯府的事,不管姐弟三人不合,不管学上不上,专门管家中的钱财去向,真是有意思。
“你是斯渺斯越的长姊,他们不便和你开口,我这个叔父总归是长辈,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卫亦舒看向对面笑盈盈的几个叔父,又把扫了一眼末尾几个年轻的子弟,轻笑道“叔父请讲。”
族老不在这里,为了什么。
为了她今日拒绝了,明日有个由头再去找她的晦气。
卫朝旭见她恭顺至极,一时拿不准她的意思,停顿片刻还是开了口。
“如今家中的一应事务,还是该交给他们来处理。”
卫亦舒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
卫朝旭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苦口婆心说了许多。
无非就是,卫斯渺是卫家的嫡子,东西该还给他。
却还是知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立刻就提起给她找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