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筹生得唇红齿白,可爱至极,偏偏又老成,不苟言笑,叫人无端的更想逗弄。
“可在宛南逛上半日再走,圣人施恩,允了宛南与京安七日不闭市,不少货商来往两地,不看看实在可惜。”
袁从筹认真道“今日尚要归家,委实不便赏玩。”
卫亦舒忍着笑看向袁从简,“大郎,不如你开口吧。”
袁从简见她面色红润许多,盛装华服下更显颜色,便稍稍放下担忧,侧头看向袁从策与袁从筹,“既然卫阿姊要你们不必作陪,你们可去逛逛。”
袁从策已然意动,见阿兄开口,立时便向卫亦舒行礼,“多谢阿姊。”
袁从筹却已然坐得板正,“虽然阿姊说不必作陪,但我们是晚辈,怎么能如此肆意无礼。”
卫亦舒失笑,觉得他和少时的斯越很是有些相像的。
“明云阿弟,我与你们阿兄有要事相谈,不便留你们,何谈失礼。”
见她第二次开口了,又不似作假,他还是起身行礼告退,被袁从策牵着一起出去了。
等他们二人走了,袁从简方才道“阿姊请说,从简洗耳恭听。”
“原来大郎也听不出真假吗?”
袁从简自然道“阿姊说的自然是真。”
卫亦舒不愿意与他拉扯,叫如意拿了名单来继续对着,“大郎尽可自便,或是歇息,或是去外面逛逛都可以。”
见她如此任性,袁从简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斟茶,不再言语。
卫亦舒对了半晌,东西才算完。
袁从简却是不知从哪寻了本书来,边看边吃茶。
卫亦舒一边将手泡在玫瑰汁子里解乏,一面好奇道“袁家大郎也会边吃茶边分心吗?”
两个人实在是有些爱互相挑刺。
袁从简眼皮都没抬,“阿姊能冷落客人,从简自然也能分心。”
卫亦舒被服侍着擦了手,又抹上了霜膏才算从琐事中抽身。
“你们是从京安回去的吗?”
袁从简放下书,不动声色道“正是。”
卫亦舒无心去打听他们的事,便点点头,不再多问。
“虽然说你们骑马回去也用不了多久,但是这几日天色阴沉,恐有大雪,你们还是该防备着些。”
袁从简说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