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重阿姊,决不能直呼姓名,阿姊若是肯将字告诉我,我必定只唤字。”
她明知道他是不讲信用的,却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似是察觉了她的恼怒,沈素洁还是给了她一个甜枣,“阿姊,我知道卫斯越在哪里。”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下意识就要逃避,却被他牢牢握住了手腕,目光几乎化为实质透过轻纱看进她的心里。
“阿姊不想知道吗?”
她垂下眼帘,眼睫轻轻颤着,“不必了。”
沈素洁看了她许久,方才笑了笑,“他在西北很好,阿姊放心。”
该是如此,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自己,该是抗拒的,逃避的,即便她心里本该厌恶与排斥。
可他想着,她总是良善天真的,不忍也是应当的。
她沉默以对,任由他就这样牵着她漫无目的的逛着。
直到她有些走不动了,他才带着她回去。
一到了院子里,他就将她的幂篱取了,牵着她往屋内去,“阿姊,再喊我一声式安。”
没有了幂篱的遮挡,她的表情无处可避,冷淡又不耐,“式安。”
他却很欢喜,带着她去了书案前写字。
她被他半拥着,只有执笔的手被他握着,呼吸却交缠不清,暧昧已极。
洁白的纸上很快就浸了墨。
式安两个字就这么写下了。
“阿姊,若为夫妻,你就当这样唤我。”
“你已经魔怔了。”
他携着她的手继续写着,“阿姊,人生七情六欲,这不叫魔怔,叫随心。”
有机会随心遂愿,为什么不要呢。
她不愿纠缠,松了笔想要罢手,被他硬是拽了回来,“阿姊,你亲手写一遍。”
卫亦舒便抿着唇不说话,神情全然冷了下来。
他自知得寸进尺,便不再拘她,一放开,她就转身进了内室。
重重珠帘被拨开,晃动得厉害,她又站回了小榻前,窗子从未关过,她一抬头就能看见。
沈素洁搁了笔,看了她许久,方才道“阿姊,为何是青梅?”
桃红梨白,姚黄魏紫,红梅白菊,那样多的花,为什么就只喜欢青梅树。
“不为什么。”
他心中存疑,却并没有追问,而是坐在书案前处理起了事务。
梁成碧按着时间过来,进来见了他在,便先行问安,沈素洁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卫亦舒顺势坐在榻上,几乎一眼不错的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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