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国,毫无远谋,我看军中那些人恨不得立马就撺掇着燕王再去灭几个涨涨士气。”
如今正是奔军功的时候,人人都使着劲儿想要展露一下才华,只可惜偏偏只有一个乌萂国。
沈素洁骑着马,闻言笑了笑,“燕王心中自有沟壑,若是借此将周边平了,将来封赏也尽够了。”
裴静朝仰头大笑,“式安啊式安,你的心肠莫不是黑的?”
笑完了,他自己也撺掇着,“不如叫那些个藩王去算了,将来让他们各守一国,教化出来的也算是我朝子民,也打发打发他们的雄心壮志。”
沈素洁很认真想了想,“很是可行。”
直到到了许州城,一上城楼,楼下便有人过来。
沈素洁细细看去,正是卫斯渺。
裴静朝站在他身侧,笑道“你看,这可不就来了。”
卫斯渺骑在马上,盔上的红缨换成了白色,素服素冠,双眸中仿若浸了寒冰,一片冷然。
他静静看着楼上的人,不知等了多久,沈素洁才骑马出来。
两人见面,没有丝毫故友相逢的欢喜。
“沈素洁,我真该早早杀了你,以平今日祸事。”
沈素洁看着他那相像的面容,默然不语。
卫斯渺提了枪就喝马上前,裴静朝津津有味的看着缠斗的两人,啧啧称赞,“若为我用,该是个将才。”
两人缠斗许久,银枪两相纠缠,如同银蛇一般,直至沈素洁终究不敌,被他一剑贯穿了肩头,当下毫不恋战的退了回去。
裴静朝本欲叫人下去,却被沈素洁拦住,“如此,我也不再欠他的了。”
比起他这边的准备充足,公孙卞真空有正统之名,其实观望的人不在少数,加上太子病重,袁清素更是难以平众。
不然卫斯渺这样一个舍人如何能到阵前当这个马前卒。
“你心中有数就好。”
待到第二日,卫斯渺骑马赴约时,沈素洁已然换上了往日的襕衫,脸色有些苍白,负手而立的等着他。
“你没有动手杀我,倒是叫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