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悦悦老师。”这是句废话，人都站在牧悦面前哭了这么久，说不是没人会信。

牧野轻笑了一下：“好巧，我也是来看她的。”

慕木栖沉默了，她已经在想有什么理由可以离开这里了，她觉得牧野应该是有话要和悦悦老师说的。

“你着急走吗？”牧野问慕木栖，慕木栖啊了一声，还是摇摇头。

牧野看向牧悦的照片：“那我们聊聊她怎么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聊起她了。”

说罢，牧野直接蹲到了地上，正对面是牧悦的墓碑。慕木栖犹豫片刻，又重新蹲了回去。

“悦悦老师在你和牧老师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姐姐？”慕木栖开启了话题。

牧野回想了一下，轻笑出声，慕木栖看着他露出了疑惑。

“我姐对我和对你牧老师可不一样。实际上他她是你们牧老师的堂姐，但是我们三个关系特别好，小的时候我总是被他们追着打，因为我安静不下来。”牧野淡淡地开口，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目光变得怀念。

“我小时候特别爱玩，经常违反家规，也经常跪祠堂，我姐每次都会在晚上偷偷跑到祠堂给我东西吃，好几次都被抓到了一起罚。

“她脾气其实并不怎么好，就连我哥……就是你们牧老师，曾经也被她追着打过，所以她大学选了师范的时候，我都担心她那个暴脾气会不会让她的学生受不了。”

“其实没有，悦悦老师可温柔了！”慕木栖反驳，“我们班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其他老师眼里的差班，哪个老师都不愿意当我们的班主任，觉得我们烂泥扶不上墙，但是悦悦老师不一样，她不仅做了我们的班主任，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她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

“而且如果没有她，我就……放弃我自己了。”

牧野第一次听见别人眼中的牧悦，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牧悦的画面，女子站在领导面前维护班上的孩子，眼神坚定，充满了信任。

牧野站了起来，慕木栖刚刚想起身，没想到蹲了太久蹲麻了，差点又向另一旁倒去，还好牧野反应快拽了她一把。

“谢谢。”慕木栖道谢。

牧野摇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今天的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