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着连庄的人,看来这女人有点来历,不能小觑。
还有——
“什么性命不保,你对我做了什么?”
恋蝶顿时花容失色,她心想,这个女人能恢复声音,保不准对她也动了什么手脚!
可恨,她就不应该被那支金钗迷了眼,要是早点喊侍卫进来,眼下这人早就被制服了!
班惜语淡然道:“没什么,一点点小毒而已,不算烈性。我只是丢了一些在屋中点燃的檀香里,这点份量死不了人,顶多是五脏缓慢衰竭,最终不治而死罢了。”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你,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动手!”恋蝶道:“再胡言乱语,我立刻就将人喊来!”
班惜语:“你要不信,可以按按你的太阳穴试试。”
恋蝶依言照做,下一刻,她便因为剧痛而变了脸色:“你!”
班惜语不紧不慢道:“我方才与你周旋,实则一直在等药性发作。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恋蝶惊恐非常,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眼眸之中几乎冒火:“你敢对我下手,难道就不怕我向连庄的人揭发你?!我告诉你,你敢杀我,我绝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班惜语道:“我从没想过杀你。威胁也好,商量也好,总之,你想保住性命,只得与我合作了。”
虽然恋蝶不愿承认,更不愿意就此屈服。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低头。她恶狠狠地盯着班惜语,心想,总会找到机会收拾这个可恶的女人!
这时,班惜语又说:“你不用生气,也无需激动。我可以保证,等事成之后,我还会有重金酬谢。
“而且,比这更贵重的东西,我也能双手奉送。有了这些金银财宝,姑娘想为自己赎身,脱离贱籍,也是易如反掌。就看恋蝶姑娘配不配合了。”
恋蝶深吸口气,只能妥协道:“你想怎么样?凭你的本事,要离开这里易如反掌。我只是个小小女子,在连庄并不能做主。你若想通过我,打垮连庄,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班惜语说:“不用姑娘帮我打垮连庄,我只要知道有关连庄背后的主子的一切讯息,还请姑娘告知。”
恋蝶脸色怪异:“就这?”
班惜语点点头:“目前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这倒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恋蝶略微一想,便将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她们的会谈一直持续到晚膳时间结束。
班惜语从恋蝶房中离开之时,天际早已黑透。她顺着原路返回,可在经过庄内小花园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响:
“废物东西,好好的货物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是年轻男子怒斥的声音。
班惜语顿住脚步,随后躲在假山石后方,屏息偷听。
此时,假山后的另一人道:“回主子,属下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渠川知府太难搞了,非说咱们的东西来路不明,强行押走了!”
年轻男子重重“呸”了一声,道:“我就知道,那老东西就仗着是咱们陆家的姑爷,便自以为能够做陆家的主了。
“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空有一腔正直,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却只能做个知府。他也不想想,若非有陆家撑腰,他这渠川知府还做得下去么?
“我呸,敢抢我的东西,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重重“哼”了一声,道:“过来,明天你就照着我说的做……”
那两人放低了声音,班惜语听得不大清楚。
紧接着没过多久,假山后的两人便一先一后的离开,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之后,班惜语才敢从假山后出来。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即刻返回了屋中。
班惜语关上房门,掌了灯,可心脏还是蹦蹦直跳。
除了逃婚离开班家,今天可谓是她过得最惊险刺激的一天了。
好在她已经成功从恋蝶姑娘那里获得了消息,只要闻寂声那边有进展,或许他们真能将连庄及其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