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距离最近的楼西月不可避免,裙摆被溅得湿漉漉的。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花园小径当中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后,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刺客在何处——”
话未说完,楼西月拍了拍手就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正好对上来者的目光——
楼西月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她怎么忘记了傅观本人也在花月宴的受邀之列?
但是他怎么会来?
他不是刚领了大理寺的官职,正忙着处理平江知府贪污的后续公务么?
紧接着,楼西月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糟糕,班惜语并不会武功,她这一下岂不是暴露了?
若傅观不在这里还好说,可偏偏被他看了个正着。
这下狡辩起来就增加不少难度了。
想到这里,楼西月微低下头。她平复了会儿情绪,恢复平缓呼吸之后,这才惊讶地看着傅观,道:“王爷,你怎会到此?”
傅观收起讶异的目光,此时看向楼西月的眼神意味深长:“安宁公主也向本王发出了请柬。而且方才本王听闻此处出了刺客,所以才过来一看,只是没想到……”
他看了眼泛起涟漪的湖面,笑了声,说:“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傅观上前一步,楼西月便后退一步。
两人的距离稍稍拉近。
楼西月的个字比他矮了一截,此时不得不仰起头看他。而傅观则微微倾身,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量说:
“成婚之前,夫人可没有告诉我,你会武功。”
刹那间,楼西月拧紧了眉头。
傅观发现了?
楼西月用一种为难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他,说:“这件事等回去之后,我会向你解释,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看向湖中挣扎的刺客:“那杀手似乎是冲着我来的。他先是在我的醒酒汤中下毒,毒害不成又以匕首伤我。我逼不得已,只能还手。”
傅观大致听明白了。
不过他并不完全相信楼西月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