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寂声安抚他道:“你先别激动,喝口水吧——那之后,你救出你父亲了?”
“我将父亲蒙冤入狱一案上报到了江总督那里,很快,张知府顶受不住压力,很快就将父亲无罪释放。”曹如星叹气道:
“可既便如此,典当行仍是被赵新科据为己有。我与父亲屡次尝试,始终无法将家产夺回。”
班惜语问:“既然安远州的江总督明辨是非,为何不找他为你们住持公道?”
“我又何尝不想?”曹如星道:“但是父亲入了一趟牢狱,身上便落下了病根……”
赵新科买通了十方府的知府,命人对曹如星的父亲严刑拷打。曹老爷五十岁的身子骨,被折磨得几乎连命都没有了。
“没了典当行,我们曹家所剩的所有钱财都留给父亲看病吃药了。再者,父亲病中离不开人,我……”曹如星低着头抹泪,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后来试着想请江总督主持公道,可人还没有出十方府就被赵新科的人给抓了回来,我根本没有机会为曹家、为父亲雪恨!”
闻言,班惜语亦是心中不平:“世间竟有此等胆大妄为之人,公然藐视王法,目无法纪!”
闻寂声看着曹如星的目光也颇为同情。他道:“那么你们曹家以往的亲友呢,怎么也不见他们伸以援手?”
曹如星道:“他们忌惮于赵新科与张知府的威势,哪里还敢帮我们?我们父子落到如此田地,他们若是想帮,那么,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听见这话,班惜语和闻寂声一时沉默。
“官商勾结,当真是无法无天。”班惜语看向曹如星,又问:“对了,典当行既然落到了赵新科的手里,那幅古画……”
“唉,赵新科不懂丹青,只当那古画是假的,不知什么钱,于是转手卖给了他人。”曹如星:“买家乃是南淮府柳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