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闻寂声身上学了诊脉的本事,虽然比不上专职的大夫,但给柳小姐包扎伤口,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班惜语小心翼翼地将破损的衣物剪开,清除掉表面的血迹后,继而将伤口上的树木倒刺给拔了出来。
柳小姐登时吃疼,眉心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班惜语瞧了瞧她苍白的脸色,说:“你的胳膊被树枝所伤,伤口处有木屑残留,若不清除,会有大麻烦。忍一忍。”
柳小姐咬着牙点点头,直到金疮药粉覆盖住伤口,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班惜语将布条绕着伤患处缠上几圈,做好处理后才给柳小姐披上一件干净的衣裳。等她做好一切之后,闻寂声也回来了。
他递来一壶干净的水,说:“刚下过雨,河水还浑着,我只能到外头接了些雨水来,将就着解渴吧。”
处理好了伤口,柳小姐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她就着雨水吞了颗恢复气血的药,然后小声道了声谢。
班惜语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问道:“如此恶劣的天气,柳小姐怎么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她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嫁衣,又问:“柳家这样急着让你出嫁,竟然不等这阵急雨结束?”
柳小姐缓了几口气,说:“班小姐,你误会了。不是父亲着急把我送出阁,而是被逼无奈,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原来,柳小姐的夫家知晓了柳家没落,在两年前便想要退婚,但碍于面子,不想做这个背信弃义之人,于是迟迟拖着,不肯明说。
甚至到了约定的婚期,对方也不曾派人与柳家商议有关婚约一事。
无奈之下,柳老爷只好主动联系柳小姐的夫家。
“但是吴家公子答应娶我,是有条件的。”柳小姐说:“他们我们允诺,将来嫁入吴府生的第一胎不是男胎,便要将我原样送回柳家。”
说到这里,柳小姐不禁眼眶发红。
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不愿嫁到北兰州吴氏了,但她的父亲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