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食欲不佳,可是菜色不合胃口?”
她暗暗想道,其实闻寂声有此怪异的举动,也不是头一回了。
自从与楼西月、傅观在归雁庄碰面之后,闻寂声的情绪似乎就变得时好时坏。
班惜语记得,闻寂声像方才这般,对旁人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敌意,还是上一回在班府内与傅观争锋相对。
思及此,班惜语忽然心中一动。
她的心倏然快而有力的跳动起来,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一种异常酸胀的情绪涌出。
班惜语默默抬起眸,不期然间撞上了闻寂声望来的目光。她感到两人眼神交错的瞬间被无限延长——
对方眼光中暗藏的情感几乎不言而喻,倘若她再通透些,必能一眼看出这背后的含义。
但是在短暂的对视过后,班惜语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此时,闻寂声尚不知他深藏的秘密差点被发现,他以为方才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目光而已。
他说:“……”他无言了片刻,继而默默喝了口茶:“没什么,只是天热,有些懒怠而已。”
除了这个,难道他还能说,自己是因为见到她和祁涟说那么多话而感到不痛快么?
这般直白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没有那个立场。
他算什么人呀,说好听些,是班惜语的生死之交,有过命的交情。但无论这情份有多么深厚,到底越不过朋友这条线。
以朋友的立场,闻寂声自问没有资格去限制班惜语和什么样的人来往。即便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也不能这样去划定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