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寂声:“还说呢。三更半夜的,我们见你们二人仍未归来,正急得满大街找。方才见这客栈内骤然冒出火光,便急急来看——可不就找着你们了么。”
说话间,傅观也来到跟前。
他细细看楼西月几眼,见她身上颇为狼狈,便将身上的外衫换下来给她:“对了,你们说的地道,是什么意思?”他问:
“你们究竟遇上何事?跟这家客栈又有什么关联?”
班惜语:“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俩在街头散步的工夫,碰巧遇上了失踪已久的流民。”
闻寂声不解:“这不可能吧?衙差在寻江镇里里外外寻找多少遍,都遍寻不得,怎么那伙流民还回到寻江镇内了?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楼西月:“别说是你,我和惜语也觉得奇怪。那时我们正打算回去,但惜语看到了那日拦截王府车队的流民。我们心生疑惑,便去一探究竟。”
班惜语:“经这一探,我们才知这寻乐客栈内藏猫腻——他们在客栈的地底下建了一座赌场,大肆敛财。”
楼西月:“赌场名为无极殿,专供赌徒取乐。”她将地下赌场滥用药物、残害无辜性命,及动用私牢关押百姓之事一一说明:
“不仅如此,他们扣押流民为他们所用,让他们拉拢更多赌徒下场参赌——我们在街上见到的那名流民便是如此。”
班惜语又紧跟着说:“但凡流民中的青壮年,都被他们喂下毒药,迫使其沦为无极殿打手,直到死去为止。”
楼西月:“我们原想悄无声息救走地牢内的百姓,但是行踪被发现,便只能鼓动流民与百姓闹事,这才得以脱身。”
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抓到赌场的老板,让他跑了。
说到这里,班惜语轻叹口气:“这便是我们探查到的一切了。”说着,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乌金:
“这是我们救下的证人,赌场内发生了什么,他最清楚。”
话甫落,四人的目光齐齐朝着乌金看了过来。
此时,乌金正是一头雾水。
经历一场大乱,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会儿又看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半睁着眼睛,疲惫又困倦:“你、你们,看我做什么……”
话没来得及说完,他忽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