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是吵了些,但是多花点儿银两,老鸨还能专程腾出一间舒服安静的厢房。
班惜语醒来时,房中没有其他人。屋内一侧的木窗敞开着,触手可及是一片晚风与晚霞。
一旁的女子见了,没忍住用力在他背上打了一下:“老娘跟你说话,你发呆呢?!”
但当她过了走廊时,却听见后院的园中传来陌生女子的笑声:“哈,有一阵子不见,闻寂声,你还改性儿了?还有你不住在青楼的时候?”
说话间,一道很轻的脚步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响起。
女子摇着头“啧啧”两声,说:“在我认识的人里,你当属头一个怪胎——别人说喝花酒,你还真只是为了喝酒。莺莺燕燕的美人送到你跟前,你都像根木头似的。”
她从不过问、也不打听闻寂声交往的江湖朋友的来历,只当那些人应当与楼西月一样,是直来直往、个性洒脱的性情中人。
那床是柔软的棉被垫的,屋子里还焚香,时不时弹琴唱曲,可不必寻常客栈好?
班惜语不疑有他,听完闻寂声的话,便先回房休息。
他想到自己藏在心里的女子的模样,不由得想:世上美人何其多,但美丽又顽强、温柔且坚韧、敏锐又聪慧的美人,却是少见的……
而且青楼的屋子是真的很舒服啊!
他的思绪忽然开始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