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来的时候,睁眼却是什么都没有。
说完这话,江澜仰头笑了几声,旋即与侍从双双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小安,咱们回。”
话一说完,就见远处有一名个子高挑的青年走了过来。
话音落下,江澜登时脸色一变。他阴恻恻的目光紧紧盯着闻寂声,像是一条蛰伏凶狠的蛇:“即便父亲知道了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弃子而已。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放弃了江家的一切,放弃少主的身份,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怨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江澜、你不能动她……不能……”
闻寂声眼看着班惜语被他们带走,却无能为力,心中怒极,喉间即刻涌上一股腥甜。他呕出一口血,便再难支撑,倒地晕了过去。
江澜很不痛快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踢了青年一脚,让他滚到一边去。紧接着,江澜抓着闻寂声的衣领,将人拖到前面来:
他梦见自己和班惜语去到北方塞外,恰逢冬日,遇见大雪纷飞。他们被困在山谷之内,虽是困顿,但屋内燃着炉火,却也温暖如春。
他不在乎江澜,更不在乎他口中的“父亲”,只说:“所以呢?我的下场你已经见到了,还不走?莫非还要等着给我收尸么?”
“……”江澜打了一下青年的头,说:“那我有说要打晕她么?!”
闻寂声微微闭了闭眼睛,心想,江澜的话并不能全信。
江澜见他这副模样,便笑得愈加得意:“兄长放心,我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不会拿她怎么样的。相反,我会好好照顾她,代替兄长你,好好照顾她。”
闻寂声抬起头,见到来者便微微一怔:“徐叔,原来是你。”他看了眼周围,见得此地乃是一处茅草屋。
屋中开了一口窗,那窗子底下正熬着药。
“是徐叔你救了我。”闻寂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