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楼西月道:“那确实是可惜了。”
上官解又紧接着说:“虽然下官并没有获得与那批药材相关的线索,不过从他们的对话当中,下官得知,那批药材之所以延误到京,与数月前边境一桩走私案件有关。”
傅观眉头微拧:“那桩走私案,指的可是去岁新科状元应大人的那桩案子?”
上官解惊讶:“正是!原来王爷也记得应大人。”说着,他叹了口气,说:“下官曾经见过那位应大人几面,可谓是青年才俊,只可惜英年早逝。”
楼西月说:“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走私案走私的,正是钱庄定下的药材?”
“差不多。”上官解说:“照原计划,那走私的药材正是要送到钱庄手里的。只是中途被应大人所发现,打乱了计划。于是,钱庄只能另想办法,拿到那些药。”
“原来如此。”
“是啊。”上官解说:“照理说,倘若钱庄所求的药材无毒无害,为何偏要行走私一道?可见那批药材藏有猫腻。”
他说:“也正因如此,下官才怀疑太子殿下他……唉。下官所知道的一切,都已悉数告知,眼下该如何做,还请王爷、王妃定夺!”
话音落下,楼西月也扭头瞧了瞧傅观。
大宣朝堂如何变化,她是不怎么关心的。于她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报仇。因此,她只是淡定地抿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是啊,王爷,下一步怎么走,你来定夺吧。”
傅观看到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都到这一步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他短暂且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睛,说:“兹事体大,尚需从长计议。今日听闻上官大人的见解,本王心中十分震撼,此刻尚无对策。”
他说:“且容本王回去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