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属下明白。爷放心,属下有分寸,绝不会教王妃出一点闪失。”
“嗯,你且去罢。”说着,傅观坐了下来。他又将昨日未完成的画作取了出来,凝神看着画中女子。
此时,玄逸领命便要外出办事去。可临出门前,傅观又将人给叫住:
“你等等。”
玄逸:“王爷请吩咐。”
“你碰见了她,先瞧瞧她心情如何,若是心情好些了,便告诉她,我昨日……”话未说完,傅观又停下想了想,片刻,他还是摆了摆手,说:
“罢了,什么也不必说,你去罢。”
玄逸:“……是。”他费解地挠挠头,心想:王爷还真是怪得很!王妃也奇怪!
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比一个奇怪!
*
楼西月出门时天光还未亮。
当她背着琴袋,施展轻功跃出宣平王府的高墙时,远处的天际仍是一片浓墨般的夜幕。街头巷尾皆是静悄悄的,远方只偶尔传来夜莺的啼叫。
她走在街头,眼中所见是沉寂的各家商铺,甚至售卖早点的小贩都还没有出摊。
整个京城仿佛仍在沉睡中尚未醒来。
楼西月吹着略带几分寒意的冷风,烦躁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
老实讲,楼西月自个儿也觉得自己此举不太明智——冲动之下留书出走,这实在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儿。
但若现在让她回去,她自认也做不到。
回到王府,不可避免地又会碰上傅观。碰上傅观,她又不禁会想到昨夜的事,想到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楼西月尚且不知应当如何处理这段关系,索性不见他。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会儿她才出府不到半个时辰,便觉浑身畅快多了。
她迎着微风长出口气,顿觉自己留书出走的举动简直万分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