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两人于黑夜中各自分头散去。
*
项风背靠座椅,手执着单根筷子,漫不经心地在酒杯上敲了敲,“叮叮”的两声轻响回荡四周。他说:
“祁涟是咱们的新朋友,你们可不能对人家不礼貌啊——今日我在这里,谁敢拿祁涟取笑,我可要罚他了。”
永安知府率先道:“都怪乐宁知府,好好的非要拿祁公子下赌注,要知道祁公子可是殿下诚心相邀的贵客,乐宁知府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不将殿下您放在眼内么?
“殿下,乐宁知府如此放肆,您可得好好惩罚他,给他个教训,否则他不长记性啊!”
话音落下,乐宁知府立刻就急了:“好你个老匹夫啊你!——”他忿忿咬牙,然后急忙起身对项风告罪:
“下官绝无藐视殿下之意啊!下官、下官只是酒气上头,所以才失仪说了些醉话,醉话都是做不得真的,还请殿下明察,宽恕下官!”
项风抬手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用再说了。”
乐宁知府正是喜上眉梢:“下官多谢……”
“不过这确实是你先起的头,的的确确是你的不对了。”项风笑了一下,说:“我要罚你。”
乐宁知府脸色微变:“这……”
“莫紧张。”项风说:“今日是个好日子,打打杀杀的不好,这样罢——”
他对侍从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侍从就捧着个漆红色的小盒子上来。项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他从中取出一枚药丸,捏在手中:
“作为惩罚,今日就由你先来试一试这颗新药的药性吧。”
“……”乐宁知府望着项风手里的那颗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面露畏惧:“这、这是什么药?”
是毒药、还是……
“你紧张什么?”项风失笑道:“不过是助兴的药罢了,既不伤身,还教人通体舒畅,乐不思蜀呢。”
说这句话时,项风的脸上带着好奇与探究的笑意:“祁公子说,这药的效果极好,只是我还未亲眼见识过。眼下有这样好的机会,乐宁知府,你可别扫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