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病?”班惜语讶异问道:“江澜他……”还有疯病?看上去不像。她猜想,这是闻寂声一时的气话吧。
紧接着,闻寂声低声骂道:“江澜他打小脑子就跟旁人不一样,我怀疑他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知道我是他大哥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发病。
“起初,江澜只是闹,闹着江印把我赶出鸿鹄山庄。但江印不仅没有同意,还斥责了他。江澜大概是意识到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把我弄走,于是采用迂回战术。”
“……”班惜语眉心一跳,“他后来做了什么?”
闻寂声深吸口气,道:“后来,江澜学着我的言行举止,变着法儿地与我争抢。凡是我有的东西,他也一定要拥有。
“我屋里的侍女、小厮……全都被他设法调走,做了专属于他一人的奴才。许多年前,他还动了竹溪园的主意。只是竹溪园是我母亲的旧居,江印并未同意。”
闻寂声说:“我原以为,我离开了这些年,他的这些毛病应当好得差不多了。可我没想到,我还回来不到一日,他就又开始发疯。”
班惜语:“……”她瞠目结舌。
听闻寂声话里的意思,江澜确实是“病得不轻”,紧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江澜是想故技重施,让我从你身边消失?”班惜语不可置信地看着闻寂声,说:“是我所理解的意思么?”
闻寂声的脸色沉得难看:“不仅仅是这样,他还要从我身边将你抢走,占有你。”他咬着牙说:“江澜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班惜语想象不到,究竟要恨一个人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可他一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在槐宴山庄时,他也清楚你尚未对我宣之于口的心意,可那时候,他还……”班惜语蹙眉道。
闻寂声:“那是因为那时我尚未回鸿鹄山庄,对他还构不成十足的威胁。
“可今日鸿鹄山庄上下都认我为少主,而且江印也在言语当中属意我做继承人,所以他被刺激到了,这才敢冒犯于你。”
班惜语沉默片刻,对江澜那“非同一般”的算盘感到无言以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