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几乎剑拔弩张之时,只见江印皱眉叹道:“为父没有想到,你我父子会走到如今的局面。为父自认待你不薄,可你……可你终究是欲壑难填。”
江澜却道:“我只是要求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究竟何错之有?真正欲壑难填的人,是父亲你自己。”
“这数年来,你借着鸿鹄山庄的名头,在外向平民百姓收取‘保护费’,要求百姓对你‘纳贡’;
“你将搜罗来的钱财用以打造私宅,又从各地寻来各色美人入府,日日荒淫奢靡……难道这些事情,你都忘了?!”
“可我总顾念着与你父亲的情分,不忍苛责、问罪于你,但是你却永不知悔改!如今更是串通渠老,要逼迫为父让位于你。”
江澜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对抗,江印沉默地看了他一阵,两人在无声之中暗暗交锋。
江印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他:“有多少人跑到鸿鹄山庄来告你的状,为父这一双手都数不清楚!你行事如此嚣张高调,难道还打量着为父不知道么?”
……
“这是污蔑!我绝没有做过父亲口中所说的‘恶事’!父亲你也说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你不能给我定罪!”
“是,在座的所有人当中,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继任庄主之位。可我迟迟不肯将山庄大权交到你的手上,原因为何,难道你不清楚么?”江印反问道:
众人相互对望片刻:“这……那渠老你就先退下罢。否则空口无凭,实在是难以服众啊。”
“今日有诸位英雄豪杰作证,换作是你们,你们敢将祖辈积攒下来的基业,交给百姓口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人接手么!”说道激动处,江印眼中隐约闪动泪光:
“倘若他真成了下一任的庄主,那才是毁了鸿鹄山庄,毁了岳父的心血!”
江澜不惧江印眼中的警告,说道:“以前我年纪尚小,资历也浅,要掌管鸿鹄山庄,确实是力不从心。
紧接着,江澜上前一步道:“且不论大哥的来历,我也不计较当年真相究竟如何,只是有一点——
渠老不服,正欲争辩,江澜却暗中扯了把他的衣袖。见状,渠老只得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