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想。
所以我想看看,如果出谷,能不能给我一点新的启发。”
要是找到自己心之所向,不回来,我也不怪你。”
睡不着啊!
下次还是跪祠堂吧。
姬偃师拍去手上沾染的灰尘,把周阳的裹胸衣服盖在了其他衣服底下。
他赤脚出去,扒着顾离的窗户一看,那个病秧子还在头悬梁,锥刺股。
姬偃师大叫:“我是小白鼠吗!上一次喝了你的药,害我在顾离面前窜稀,被他笑了一个月!
语气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四下张望,看见周阳挂在外面的衣服。
角落里忽然跳出来一句话。
姬同和揉了一下顾离的脑袋:“在意这个干什么,睡吧。”
“啧,也不藏好一点。”
赵三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晃着两条膀子走到姬同和面前。
你若是真的想悬壶济世,就该让你的弟子出谷,好好治病救人。
衣服的膝盖处,是一片污泥。
她看见姬偃师站在自己晾衣服的架子旁边,目光紧张地往架子上的衣服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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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歹也是个长辈,如何能被一个女娃子教训了去?
我想求谷主,让周阳回到药谷,继续学习。”
姬偃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实招来:“在你借着泡茶的名义过去问问题的时候,我把顾离的笔记给偷去折纸飞机了。”
八岁的姬偃师翻过墙头,稳稳落进周阳的小院。
周阳和顾离,齐齐冲他的背影郑重行了一礼。
“我爹单独给你划出一个院子,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嘛,这个当事人倒好,心大的很。”
顾离手一抖:“谷主,大晚上,您怎么来了?”
赵三妹浑然不觉:“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又有闲。
周阳手上还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光是闻着,五脏六腑都在发苦。
顾离朝周阳深鞠一躬。
窗外的姬偃师伸出自己的小手,学着姬同和的动作,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顶。
“咳咳,我就是走走。”
里面忽然传来脚步,是姬同和。
药谷的梨花树下,跑过一个身穿白衣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