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我把自己交给了你,我才愿意冒死把你救出来,这些,你都不在意了吗?”
林明华伸出自己的双手,十个指头上,本该是细嫩无骨,偏偏多了几处伤来,看上去,像是被石板磨过。
周子晋目光一动。
在自己的记忆里,似乎确实有和一位女子发生过什么,朦朦胧胧看不清样貌。
那个女子,手上也有伤,缠着绷带。
小二不知该如何,吞吞吐吐道:“既然是家事,二位不如回去再说?”
“回去?”林明华笑出泪来,“我来这青山城,见百姓饥饿,主动出资,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让这样一个狐媚子,勾引我夫君?”
她拔下头上的钗子,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没了清白,我以后如何面对其他人?夫君厌弃我,我不活了!”
林明华作势要捅下去,眼睛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周子晋的动作。
她在赌,赌林之语没有说出事情真相,赌话本的故事和自己真真假假的话,能让周子晋站在她这一边。
不管林之语说了什么,她在酒楼唱这出戏,就是为了把周子晋和她绑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分不开!
而此时的林之语也坐在位置上不动,瞥着周子晋的动作。
小二也是面有难色,这样,实在是影响到自己做生意了啊。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余娘子,何必要和这对新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在无数道目光中,周子晋走到林明华面前,握住她的手:“别闹了。”
林明华见他来,手上便放心大胆地用了几分力气,把寻死觅活的样子演到底。
周子晋到底是男子,哐当一声,她手中的钗子就被扯落在地。
与此同时,周子晋的手上也被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林明华哎呀一声,捧着周子晋的手,余光往林之语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者已然收回了目光。
林之语看着满桌的佳肴,胃口全无。
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周子晋来说,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和他真真切切记得的林明华相比,到底还是少了几分说服力。
林明华哭得梨花带雨,有人受过她的恩惠,替她打抱不平:“我就说嘛,一个寡妇,如何能出来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