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改变的。”

夏曦雨叹了口气，他似乎也没有办法反驳。要说赵雨貌似有什么任务非去不可，比自己还要强烈的意愿要去，他都不着急，自己又急什么呢？

可是，好似除了工作与学习，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记得以前的时候，训练累了的时候，他总是会让叶询给他讲故事，关于各种妖的故事，关于他捉妖的趣事；或者他会去找师傅，师傅总是带他去路边的小摊，不起眼的小店，在狭窄幽长的巷子里穿梭。独特的凉风吹拂着面庞，悠闲又缓慢。

以前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去钱雨萌的那个小演武场，询问她关于历史的曲折，关于学校的趣事。看她可爱又欢愉，听她认真又温柔。

即便是课间闲暇的时候，他也总会跟付玉凝争执，夏秀渝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师板着脸进来的时候，一班的人总还是吵吵闹闹，重复着永不重复却又相似的话题，听着一遍又一遍熟悉的呵斥。

又或者夏虫在外长鸣，夏曦雨一行人在黑夜中嬉笑着回到寝室，月光皎洁，倒挂在湖底，等待着某人去打捞。

终是一场空。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夏曦雨痛苦地抽泣，哽咽着发不出声音。

他面目狰狞，双手拼命擦拭着泪水：“美好终将逝去……美好终将到来……你……为什么！不能走出来。”

夏曦雨走回实验室，继续看书，别无他法。

刘小冉推门走了进来。

“你知道什么是修行吗？”刘小冉的问题让夏曦雨摸不着头脑。

“修行？什么修行？”

“人都是有心魔的，心魔一直存在，就永远无法晋升。”刘小冉坐在桌子上：“你应该看过关于能量幻想的小说吧，很久很久之前的。每个人在修仙晋升的时候都要斩去自己的心魔，这样才能晋升到下个境界。”

“其实很可笑，心魔是一直纠缠着你的东西，你必须一直对抗它，才能看的清楚明白。小曦，你难道以为你可以一直放任心魔存在吗？或者你在等天地会有规则让你面对这种无形之物然后让你斩去从此一刀两断吗？”

夏曦雨哑口无言。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你又要自己去寻找解脱之法？你知道了，所以你又要自己困在自己的纠结烦恼里面，躲避在工作里，躲避在学习里。用名正言顺的事情去逃避你要面对的东西？夏曦雨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真的在这里是学习的吗？你在逃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