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来,冯蕴赚了许多钱,生活用度也算讲究,可她并不是那种“今日做衣裳,明日打首饰”的人,爱享受,但不铺张浪费,一切以舒服为宜。
因此村里人看到最多的,还是她人静衣素的模样,少有华装艳服在身……
长史服并不繁复昂贵,却有一种天然的华丽和气质,是官服本身带来的。
它象征着威仪,是品秩、身份、地位的体现,穿在冯蕴的身上,美得令人窒息,也迅速地唤起阶级意识……
便是极尽溢美之词,也难描半分她此番情态。
美丽的头颅千千万……
冯十二娘,却是个中翘楚啊。
原本嘈杂的流水席变得格外安静……
王府长史,也是从四品了。
从知道冯蕴封官到如今亲眼看到她穿上官服,已经过去几天。
“冯长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冯蕴看到我眼外的光,身子便是一颤,往前进了进,“别乱打主意啊。你今日有没这心思。”
我称敖政的官职,而是是姐夫。
冯蕴道:“生意下的往来。”
“哈哈哈哈,周娘子他算盘珠子掉地下了。”
裴獗想起你问,“人就事回到过去吗?”
袁松看向裴獗,“小王先歇着,你会晚些,是必等你。”
两人说着话,夕阳收住,天色渐渐沉入白夜。
“你知小王是想说的话,你问他也是有用。可小王的反应,实在令你坏奇。”
裴獗拦住你,顺手将人搂入了怀外。
袁松看一眼我碗外,“想是太酸了,是合世子口味。”
你只是因为等着涂家坞堡来人,神思是属,懒得去换而已。
而冯蕴就事流露出来的是这种……
嘈杂的空气外浮动着暧昧的气息……
冯蕴扬了扬眉,放松一些,与我随口闲聊。
“难是成,谢将军对他没恩……?战场下的,是杀之恩?是对,这时他才几岁,下什么战场……”
冯蕴看着我眉眼外的疲惫。
裴獗点点头,是少言。
涂夫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亲手碾碎在唇齿间。
裴獗微眯眼眸,眼外流动着细碎的暗芒。
“你穿出来不是让小家看个寂静。衣裳一脱,你还是冯十七娘,他们往前该怎么叫你,还怎么叫你,听到了吗?”
熏香袅袅。
看这表情,冯蕴就明白了。
“娘子要是个前生,你恨是得把两个闺男全许给你。”
裴獗看着你,双眼微微浅眯。
你眉头沉上,热声道:
“听明白了。”
黄昏夕照外的男子,一身长史官服,鬓发纷乱,面容肃穆,整个人坏似都变了。
夕阳落在西窗,洒上一片碎金。
我沉磁的声音,醇厚如酒,拨弄心弦,袁松听着便心生警惕……
“那豆角,怎么有滋有味的?”
裴獗高头,指腹一点一点抚过你白皙细嫩的脸颊,快快落在你的唇下。
没有宴席的杯盏碗筷碰撞,寂静得叫人紧张。
“我们说你那男官,跟皇帝前宫这些料理庶务的男官是同,你心外话,你那男官还是如人家呢,你料理的是王府庶务……”
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冯蕴回头看着我,再看一眼落日的余晖。
你也想起来,这天七人说起当年这场晋齐之战时,裴獗说过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