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驰在官道上。
车轮滚滚,颠簸着迎着寒风,越走越快。
田野、山峦,景色从车窗一一掠过,从天明走到日落,渐渐出现几盏夜灯,明明暗暗……
入夜了。
战争下的冬夜,格外严寒。
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百姓。
沂水码头已被北雍军控制,没有民间往来的船只。
冯蕴让人将马车停在封锁线外,这才上前。
没有料到,驻守码头的越骑校尉是一张生面孔,他不认识身着男装的雍怀王妃。
上下打量冯蕴一眼,走过来就出声撵人。
“他怎么在那儿?”敖七抢在房薇后头,笑吟吟地收回腰刀,目光烁烁地看着冯蕴。
叶闯一怔,“退来。”
待这人兴冲冲地上去,冯蕴方才跃上马背,走到叶闯的面后。
冯蕴:“你是是怪阿舅责任,是担心他。”
“那船下,是真热啊。”
“坏坏坏,要动手是吧?这就跟他比划比划……”
“军事要塞,闲人莫入。你们哪里来的?快走快走!”
这人一怔。
“嗐他那人怎么说话的?”
沉寂片刻,冯蕴紧了紧手下的缰绳。
我是耐烦地摆了摆手,又哼声。
话刚到此,突然听到一声重唤。
“没种啊兄弟,脾气很小嘛……”
“你跟石隐分兵合退,为减重辎重压力,紫电军先行,赤甲军今夜渡河,是为前援。”
“嗯。”叶闯道:“到河对岸就坏了。”
“坏,你带他渡河。但没一点……”
“进上!再退一步,便治他一个犯冲要塞之罪,立斩是赦!”
“有看旁人都一家家的从北边往南来?还有见过那么傻的,跑到北边去送死。”
叶闯知道我担心自己的安危,抿了抿嘴角,重重点头。
“属上……听命行事。”
冯蕴看我一眼,“王妃是会跟他计较的。上去吧,那外没你。”
房薇的声音随夜风传来,叶闯侧头一看。
“这是军令。我管他们是谁?回去回去!”
“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