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等在屋子里。
油灯下,手握书卷,听了一耳朵动静。
冯蕴回屋,脱下风氅,便被他拉了过去。
“开心了?”他问。
今晚的事,裴獗起初是不赞同的。
男子行事和女子不同,他主张有怀疑便抓起来直接审讯。招与不招,杀了便是,无须费那些工夫,看她们唱大戏。
但冯蕴不这么想。
她手撑在裴獗胸膛上,半支起身子睨他。
“那就没有乐子可看了。”
裴獗抿嘴,沉默。
冯蕴淡淡地斜他一眼,说道:“这两细作嘴紧得很。审讯,她们必然是不会招的,严刑拷打,我又做不出来。与其打草惊蛇,还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反戈一击,将恶心丢还给恶心他爹……”
裴獗:……
他不再说什么,揽住她的腰身便侧躺下来,那只手渐渐就有些不老实。他不是禽兽,在外人眼里甚至是全然不通男女事的冷淡之人,可只要抱着怀里的这可人儿,他时时刻刻都想行禽兽之事。
“别闹。”冯蕴拉开他的手,“扰了我思考。”
裴獗手臂横过来,将人搂得更紧一些,“做好决定,还要思考什么?”
“思考你。”冯蕴半阖眼睛,盯住他,“你好端端的,为何今日回府来找长姊?莫不是……生出什么歪心思了?”
这语调着实酸得很。
因为金双和银双,是真的勾人。
庄子里的姬妾也很美,有几个还是玉堂春里出来的,可她们身上都没有金双那种勾人的风情……
“他们小看我,你也小看我。”裴獗正色,“我是正是歪,蕴娘最清楚不过。”
说着便拉住她的手,按向腰下。
“你且看看。”
冯蕴这会儿心情不错,懒得跟他计较,拍打一下,便收回手来。
“你老实说,我不在西京的时候,你回府,她们可曾勾搭过你?”
裴獗:“没有。”
冯蕴低哼一声,“我不信。既然有心,我不在西京的时候,不是更容易得手?”
“唉。”裴獗握住她的腰肢,在那软骨上捏了捏,“你不在,我哪容女子近身?”
冯蕴撇嘴。
“如若她们当真来勾你,你可耐受得住?她们那一套,可厉害得紧。”
从自身角度出发,她认为没有哪个男子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裴獗却不爱听这些,掌住她的下巴,便将人扳过来亲热。
“我只吃你这一套。”
他同她深吻。
气息灼沉,将她一身艳骨弄得柔若无力。
这男人好似天生就是捕猎的高手,各种手段信手拈来,冯蕴重活一世,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慢慢收手,目光沉沉看她。
“还痛吗?”
这一问冯蕴便想起昨夜的一场糜糜情事,脸颊微热,便瞪他。
“这可不是在庄子里,和长姊离得这样近,别让人听去闹了笑话。”
“嗯。”他喉头鲠动,低低应一声,不待冯蕴接话,便裹住她的腰身,抵了上来,坚硬异常……
“睡吧。”
冯蕴恼恨无语。
这混蛋,让她怎么睡得着?
裴獗:睡吧。
冯蕴:你倒是别拿枪指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