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这样的敌人战斗，即便对方纠结起数百倍、数千倍的军队，在你眼中，也只是一群虚有其表的羔羊而已。给你时间，给你空间，哪怕处于绝对的劣势和险境之中，你也有信心把它们拖垮、拖死……”

“为什么？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力量和信心？”

倾听着赛恩斯的质问，格力姆思索道：“位面优势……等阶优势……知识优势……”

“不错，就是这些东西给了你充足的信心。在你眼里，对方就是一群羔羊。虽然有些长了犄角，有了爪牙，却依然无法改变它们身为羔羊的本质。而我们……是恶狼！它们是猎物，我们是猎食者……这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彼此位面世界的差距决定的。”

“可以想象，如果它们的世界比我们强大，那么它们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劫掠资源和人口的机会。巫师世界只是一个大型主位面，想要成为像深渊界、灾厄位面那样的超大型位面，需要的资源简直太多太多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就不再像过往那样只是一些弱于我们的低等位面了。大巫师们所面对的，往往都是那些位面等阶足以和巫师世界相提并论的大型位面。而大型位面与大型位面间的战争，也绝非你过往所经历的小型位面战争可以比拟……”

“所以，域外营地就是留给刚跨出位面世界的5阶大巫师们收集资源，熟悉大型位面战争环境的新手营。呵呵，我们这些人，在那些上位巫师们的眼里，只是一群刚刚成年，却还未磨砺好爪牙和厮杀技巧的菜鸟而已。”

格力姆身躯微微一震，脸上浮现出了复杂难明的怪异神色。

而那位赛恩斯巫师却依旧桀桀怪笑着给其继续灌输着这些过往想都想不到的残酷真相。

“你也不要气馁。几乎每一位新晋级的5阶巫师都要经历一番心理和生理上的适应。在位面内部，你是啸聚一方，说一不二的至强者。可在这里，却依旧只是一个稍微有了点力量的新兵而已。”

“不过你也不要沮丧，至少和那些低阶巫师比起来，我们还算是阵营里面的中坚力量。那些上位者不会这么轻易就把我们消耗掉的！”

听完这番惊心动魄的描述，格力姆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好奇询问道：“赛恩斯阁下，你向我讲述了这么多宝贵的资料，为的是？”

“桀桀桀，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认为的那些位面内矛盾，在一位6阶大巫师眼里就是一个屁。他整日里忙得和那些大型位面打仗，哪有那么多的功夫和心思去操心位面内部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格力姆思考了一下，问道：“既然位面征伐如此危险，那么有没有哪些大巫师并不喜欢战争，进而并不参与其中呢？”

“桀桀桀，当然有了！你没看到域外营地里趴着十几号的5阶，他们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窝在营地里收集些资源，身上挂着闲职，整日里搞自己的研究和实验。”

“那……那些上位巫师会不会强制约束他们参与位面战争？”

“嘿嘿，这倒不会！毕竟，每个巫师的强化方向和个人喜好也各自不同，无法强制约束他们做些什么。不过，对于那些精善杀戮和征伐的巫师们来说，主动参与上位巫师组织的位面战争，或许才是最快强化自己的一种途径。”

“就拿咱们所在的这个埃索达营地来说吧！真正的拥有者是7阶大巫师伊伦瓦尔德大人，而他选择加入的则是芭芭拉大人的队伍，目前主要在和兽神那边战斗，听说打得挺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