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摆摆手。
火锅是一种自带氛围的食物。
哪怕餐桌上没有人说话,也依旧能显得很热闹。
尤其是像这一桌,每个人都在说话。
还有那么两个……懂得都懂的货。
“……你说你走得远?我的酒馆你都没去过!”
“那是因为你的酒馆实在是太远啦!”
白珩仰头喝酒:“我跑不到那里啊!”
“你要是能早点来就好啦!咱们两个就能早点认识了。”
“早点认识就好了!”
白珩和阿哈喝着喝着突然开始相见恨晚了。
“这都是……呃……正常现象。”
景元干笑两声:“你会慢慢适应的。”
“景元,你还没见到你师父和你师公相见恨晚的时候吧?”
应星眨了眨眼:“我这有视频。”
“……我不信,你肯定骗我。”
景元是一百万个不相信镜流还能有那样的时候。
“那咱俩赌点什么。”
“行,你说赌什么。”
“我赌赢了,儿子你替我带一周。”
“那我赢了呢?”
“你赢了……我请你吃一周饭。”
“……不对。”
景元狐疑的看向镜流。
镜流捂着脸缩在渊明怀里。
坏了……看这反应还真有。
“你等等!”
“怎么了?”
“我不赌了!”
“呵呵……堂堂神策将军也就这点气量了,连赌都不敢赌。”
应星嗤笑一声。
“你手里有,你诈我!”
“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就是我有,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给我看看。”
“那不行,赌约在那摆着呢。”
“……带孩子不可能,本来也是彦卿帮你看着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请你们吃饭。”
“那也成。”
应星笑了笑,将玉兆放在桌子上,推了过来。
视频播放。
“应星……你手里可算是有一个我的出糗视频了。”
镜流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
“那你看看。”
应星对着镜流竖起大拇指。
视频里,周围摆着散倒的酒杯,镜流连耳朵都红了。
“这是哪?”
“阿哈的酒馆。”
应星回应了景元的问题。
景元仔细的看了看。
粗略估计一下,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除了这两位当事人,周围的几个人应该都在录像。
镜流搂着渊明的腰,哭嚎着,语调带着些醉酒的模糊。
“你怎么才来啊……我怎么现在才遇到你啊?”
“你凭什么来的这么晚!凭什么!?”
她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还要抬手去捶渊明的胸膛。
渊明只是无奈的笑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嗯,我来晚了,怪我。”
嗯……还能听清。
景元面色复杂的看向镜流。
师父你人设崩了。
崩的彻彻底底的了。
镜流死死的捂着脸,试图在渊明怀里当个鸵鸟。
别看她!别看她!
醉酒之后的镜流不是镜流……
不是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