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老先生所说的天道不能改,不就是逆来顺受罢了,天上下雨,于是水往低流,却不知老先生杯中是何物?”张重感叹道:
“老先生是说让文国人都要爬在地上去喝水吗?老先生看道太过肤浅了吧?”
李录经端着杯子一时语塞,待要反击但听得张重继续说道:
“老先生所说天啊地啊的比喻其实是用错了。”
“如何错了?你倒是说说。”李录经烦躁起来。
“日月无人燃所以才自燃,星辰无人列所以才自序。禽兽无人造所以才自生,水无人推所以才自流。无非把无人做成了前提罢了。
我们说的是文国的道法,本是讨论强国之法,不知道老先生是说我国无能呢还是无人?”
“你说你厉害,你有本事就把它们改上一改!”李翰林叫道。
“我已经改了!我把你的而字改成所以才了啊!
文国要想强大文人必须有能力聚万物为己所用,这太阳不出燃烧,无非就是阴雨天罢了,出可以打伞,入可以点灯。
这星星的序列哪颗大讨人喜欢,我们就把它放最中央,次序自然也是我们说了,金国武国人能说了算吗?”
“呜!”整个船屋像爆棚了一般。掌声四起。
张重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于是继续说道:
“这禽兽就更不用说了,多了,我就杀几只来吃吃,少了我们再养两条。
水如果不动我们就用桨,难道今日没有水流,我们就不赏灯游湖了吗?”
张重顿了顿,然后总结道:
“所以文国所谓的道是顺道,梳理的意思,也就是认清楚路,用它罢了。
如果道不好,就改好它,谁去改呢?自然就得我们文人自己了!”
莫明秋也没有想到张重能油嘴到这个地步,他捕捉到李录经的迂腐和狂妄,成功的把论点转到文人本事大小的问题上来,即便文人本事很小,但绝对不会有人自己承认的。
李录经几乎无言以对,莫明秋都提他着急,转头对陆远清说道:
“他其实是可以将天地之道定为大道,而把张重之道称为小道。小道固然有些时候好用,但也是会围绕大道来行的。”
陆远清笑着说道:
“大道谁定呢?张重还是会把它扯到文人身上去的。”
“可以说成是文王定啊!你们这里不是王说了算吗?”
陆远清说道:“他可以说王更应该去管法,法正而道直,这话是文王自己说的。”